“紅枝姑娘。”長孫旃不急不忙地喚了她一聲。
紅枝也朝他詭譎一笑,亮出兩顆小白牙,道:“長孫先生好。”
長孫旃心裡開始發毛,這姑娘今天這麼有禮貌,更可怕。他走過去,道:“今天來是有件好事要與姑娘說說。”
噢?紅枝勾了唇角。
“這上頭張了皇榜給西平公主招師傅,我看你家真真倒是挺合適,不如去試一試。”
“這等好事,長孫先生怎地會讓給我家真真?”紅枝黠笑道。
長孫旃撫了撫下巴:“這個麼……西平公主,非常人可教得,師傅基本上三天一換。”
紅枝撲哧笑出聲,暗想這西平公主肯定是外貌協會的,以前那些師傅應該是太醜了。
“那長孫先生不去試試怎麼知道呢?公主的師傅耶……”
長孫旃嘆聲:“在下——也曾被踢出來過。”
“噢……”紅枝意味深長地應了一聲,“可惜啊可惜。”
哼,長孫先生,你不會和公主有一腿吧?
“我將皇榜給姑娘帶來了,這宮裡的差人……”長孫旃微停頓,“怕是快要到了。”
紅枝瞪圓眼睛,什麼?你……
天吶果然說小白臉最陰險。
不過,徐紅枝心裡壞笑一聲,反正又不是我去皇宮。
真真啊真真,你就姑且去教那什麼西平公主好了,反正教誰不是一樣教呢?
去宮裡傳道授業解惑,日子過得更好也說不定呢。
再說——萬一要是公主迷上了你那張妖孽臉,嘖嘖,直接作為第一面首包養。
前途無量啊劉義真。
徐紅枝把美滿的未來在內心構想了一遍,然後自己就可以擺脫這個電燈泡,和杜濤雙宿雙飛。
偶爾說不定還可以去宮裡探探親,不錯不錯。
正想著就看到書院門口來了人。
長孫旃不急不忙走過去,和差人寒暄了幾句,輕輕一挑眉,道:“這揭皇榜之人,正是這書院的徐真真師傅。”
劉義真方收好教具從門口走了出來,遇見這幾名差人,有些莫名地看向站在大樹下滿臉笑意的徐紅枝,還沒來得及問,便聽得差人道:“徐真真是嗎?同我們進趟宮吧。”
劉義真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那幾個差人拉了走。
就要走出這阿里書院時,徐紅枝姑娘衝上來,湊到劉義真耳邊笑道:“真真啊,不要怪我啊,是長孫旃那個死狐狸要把你弄進宮給什麼西平公主當老師,你要多保重!”
劉義真一臉怒意,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長孫旃,正要走過去問個清楚,卻被差人給強行拖走了。
“那什麼——”徐紅枝看著劉義真掙扎著離去的背影,喊道,“風蕭蕭兮……那什麼寒……真真一去……”
徐紅枝被滅口,這次是長孫旃走過來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紅枝姑娘,你家真真會安全的,不要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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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劉義真走後,徐紅枝發現生活瞬間單調了下去,沒人折騰也不好玩啊。
哎,怪長孫旃那個死狐狸,直接就先斬後奏了,都沒和老子商量一下。
怎麼才能挖到杜濤的老巢呢,真是鬧心死了。
眼看著都要過年了,這幾個月的相思之苦啊……紅枝在心裡哀嘆。
隨手拿起一份《平城日報》,徐紅枝掃了兩眼便放下了。
太沒意思了啊,每天刊載的不是“我朝國主接見了某國使臣”就是“吐谷渾汗國慕容阿柴逝世”這種東西。
太政治了,完全沒有槽點。
徐紅枝姑娘是多麼想念那獵奇的《洛陽早報》啊……
於是某次死乞白賴地求長孫旃給她弄《洛陽早報》,長孫旃無奈,倒也應了這份苦差。
只是每次到手的《洛陽早報》都是一個月之前的,沒事啊,再怎麼滯後,也聊勝於無嘛。
前段時間到手的《洛陽早報》裡還刊載了劉宋朝的新皇帝劉義隆同學冊封王妃袁齊媯(gui,第三聲)為皇后的事。
徐紅枝對此甚是憤恨,想那袁齊媯,就是一笑面虎啊,小時候被她害過多少次啊。
於是當時徐紅枝指著這條訊息恨恨地對劉義真說:“要是老子還能回去,一定要揭穿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