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那時不是舒菲菲戴著有色眼鏡看人,而是她太傻太笨太單純,總是覺得男朋友是不會變心的,總是覺得好朋友是不會背叛自己的。
她生病了,而且醫生說她在雨裡淋雨太久又發高燒到40°的緣故,所以被燒成了肺炎,要住院一個星期。
她在醫院住院,周非池白天就來照顧她,其實她四肢健全根本不需要照顧,可週非池說她是病人,這病人沒有家屬照顧怎麼成?
她聽了周非池的話哭笑不得,然後忍不住抵了句:“你又不是我的家屬!”
“誰說不是?”周非池一本正經的把床頭上方的聯絡卡遞到她手裡,然後用手指著上面聯絡人關係一欄上,“看清楚了,我可是在丈夫這一欄打的勾。”
曉蘇看了汗都下來了,忍不住對他吼道:“周非池,你有沒有搞錯?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怎麼能。。。。。。”
“我哪有搞錯啊?”周非池迅速的切斷曉蘇的話,然後聳聳肩膀說:“你看,你要住院是不是?我要填住院申請單,護士問我和你的關係,我說是你的男朋友,偏那申請單上沒有男朋友一欄,於是護士就在丈夫這一欄裡給搭鉤了,意思就是,男朋友等同於丈夫!”
“關鍵是,你也不是我男朋友啊?”曉蘇是氣得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這傢伙就愛胡說八道。
“我怎麼不是你男朋友?”周非池即刻就反駁了過來,不等曉蘇開口,馬上又問道:“我是個男人吧?”
曉蘇點點頭,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周非池又問了句:“我是你朋友吧?”
曉蘇再點點頭,隨即就聽見周非池那句:“這不就對了?你看你不都承認了?我是你的男朋友?”
曉蘇算是明白了,這周非池把她給繞進去了,感情在德國呆久了,現在對玩文字遊戲她都退化了。
“可是,男朋友也不等同於丈夫是不是?”
曉蘇不想繼續和周非池理論男朋友的事情,男朋友男朋友,就是男性的朋友。
“男朋友的確是不等同於丈夫,”接話的已經不是周非池了,而是進來給曉蘇檢查身體的醫生,此人或許和周非池認識,於是對周非池打趣的道:“什麼時候升級成為丈夫啊?我們可等著喝喜酒呢。”
“這個就看曉蘇的意思,我隨時都可以,”周非池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說完這句話時,還特地轉過頭來看著曉蘇,一副氣管炎的姿態:“曉蘇,你看什麼時候讓我把男朋友的身份升級成丈夫的身份?
曉蘇聽了這話雷得裡外都焦了,看著那幾個面帶微笑的白大褂,再看看周非池,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隨即溫柔道:“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是為大夫,你什麼時候是大夫了,我就什麼時候給你換身份。”
“大夫?大夫是什麼?”周非池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大夫又叫dai夫,古時候對醫生的一種稱呼,”曉蘇慢條斯理的給周非池解釋著,隨即話鋒一轉:“就是你周非池什麼時候當上醫生了,我就什麼時候給你把這身份換了。”
幾個白大褂聽了曉蘇的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又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裡分明就是,周非池,估計你這男朋友的身份是很難換成丈夫的身份了,你可不是學醫的。
周非池天生的臉皮厚,當然這也全都得自於上初中時那個招風耳的培養,聽了曉蘇的話並不生氣,反而順杆子就下,接過她的話就說:“那行啊,大夫是吧,簡單嘛,我明天就去北京同仁堂那家老中醫那裡拜師,頂天了也就個三五年我就是大夫了。”
白大褂聽了周非池的話都笑了起來,然後打趣的說,看來這喜酒最快也還得三年才喝得上,估計要把我們的脖子望斷。
有了周非池在這醫院裡,曉蘇住院倒是一點都不寂寞,他每天都給她帶漫畫書來,而且還帶來不少的笑話段子,變著法子的逗她樂。
當然了,她這是高階單人病房,周非池人長得帥氣,那些年輕漂亮的小護士也喜歡進來聽他說笑話,而且周非池這人又大方,中午不僅幫她定外邊大餐館的菜,同時也幫小護士定餐,所以整個護士組,上至護士長,下至實習小護士,沒有一個不喜歡他的。
而曉蘇的病房更是跟花店一樣,鮮花盆栽吊藍都有,他每天早上來不是帶鮮花就是帶盆栽或者是帶吊藍,有時還帶兩樣。
曉蘇讓他不要弄這麼多來,他總是振振有詞的說,綠色是生命的顏色,這病房裡一片白讓人看了鬱悶,所以我必須把生命的顏色給你搬進來,這樣你的病才會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