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原本要開車離開的他再次熄了火,迅速的推開車門下車,想都沒有多想就直接朝銀座的樓道走去。
☆、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27
曉蘇開了門,在門口的榻榻米前換了鞋子,也許是因為腳被雨水給浸泡了的緣故,此時有些腫,穿在拖鞋裡顯得有些緊。
把生日蛋糕放在茶几上,再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轉身去了洗手間,用溫水把冷得有些麻木的手給洗了洗,這才來到茶几邊把蛋糕繩子解開。
蛋糕原本是做得非常精緻漂亮的,她在西餅屋親眼看見做的,只是她提了這蛋糕去打計程車,而計程車裡那司機又好心的給她開了暖氣,然後又撐了傘在雨裡走了不少路——
總之,這生日蛋糕上的冰激凌現在開始融化了,原本漂亮的形狀因為冰激凌融化的緣故軟塌塌的垮下來,像爛泥一樣,花花綠綠的,再加上那些水果掉下去,看上去好似一堆漂亮的水果落在了爛泥裡。
她輕嘆一聲,已經顧不得心疼這蛋糕的沒型沒狀了,迅速的拿出西餅屋送的蠟燭,跪坐在茶几邊,用打火機把蠟燭點燃,然後再無比用心的把這四根蠟燭插在這堆像爛泥的生日蛋糕上。
四根小小的蠟燭,紅黃橙藍,燃著小小的火苗,非常的漂亮,只不過生日蠟燭有些短,而這家西餅屋做的生日蛋糕又過於的貨真價實,以至於蠟燭幾乎都插不到裡面的蛋糕上,而是插在冰激凌上在。
偏偏,這冰激凌此時已經融化得跟一堆亂七八糟的爛泥似的,所以四跟蠟燭就站得有些困難,曉蘇手一鬆開,即刻就歪歪斜斜的,燭淚留下來,像是在哭泣一般。
連蠟燭都在哭泣,她的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滾落下來,想到還要給熠熠打電話,又迅速的深吸一下鼻子,趕緊穩定了一下情緒,這才拿出手機來。
手機居然不知道何時關機了,她輕嘆一聲,好在有備用電池,趕緊換上,快速的撥了德國那邊的號碼,剛才響兩聲,電話就被接起了。
“媽咪,”熠熠稚聲稚氣的聲音脆生生的傳來:“我們等你好久了。”
曉蘇的眼淚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幾乎在聽見女兒那聲媽咪時就滾落了下來,她哽咽著,輕聲的對著手機說:“熠熠,趕緊點上蠟燭,我們一起許願……”
“好,我們已經把蠟燭都插好了,現在譚叔叔已經在點蠟燭了,”熠熠的聲音繼續傳來,突然間像是感受到什麼,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媽咪,你是不是哭了?”
“沒有,”曉蘇即刻用手把臉上的眼淚擦掉,接著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媽咪沒哭,蠟燭點好了沒有,我們一起許願吧。”
“已經點好了,那我們開始許願叻,”熠熠的聲音明顯的帶著興奮,然後不忘補充一句:“媽咪,許願時一定要記得閉上眼睛哦!”
曉蘇即刻閉上眼睛,正準備對手機說我已經閉上眼睛了,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見門口傳來一聲疑惑的聲音:“今天是你的生日嗎?”
☆、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28
曉蘇的身子本能的僵硬了一下,猛地睜開眼睛,抬起頭來,視線轉向門口,當看見站在那裡像尊冷神似的男人時當場驚得目瞪口呆的。
他不是和他心愛的女人他的初戀一起走了嗎?按說這樣的夜晚適合談情說愛才對的啊?
他們倆完全可以共同撐一把傘雨中漫步,那是多麼浪漫多麼具有詩情畫意又多麼適合鄭明珠追求唯美愛情的畫面,他應該陪在顧明珠身邊和她相依相偎卿卿我我才對啊,怎麼又到她這裡來了?
季非墨一臉的黑沉,劍眉愈發的皺緊,顧曉蘇這女人什麼意思?他問她話呢,她居然理都不理他。
下午在濱海一中的時候,她和周非池有說有笑的拉拉扯扯,此時見到他,卻像是見到鬼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有那麼可怕嗎?
“我又不是鬼,”季非墨的聲音裡明顯的帶著壓抑著的憤怒,盯著那眼睛瞪大一臉愕然的女人:“你嚇成這樣,該不會是怕我今晚把你吃了吧?”
季非墨後半句已經帶著戲謔了,而曉蘇則因為他這句戲謔的話迅速的回過神來,發現茶几上的手機還在通話狀態,即刻用手按了結束通話鍵,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季非墨對於顧曉蘇這樣的反應非常的不滿,他怎麼說也是一年輕的俊男,從來都很有女人緣的,女人見到他都是主動貼上來的。
而顧曉蘇這個女人好似從來就沒長眼睛似的,五年前看不到他的優點,五年後,也同樣看不到他的優點,在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