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為什麼?”
幾個老好奇寶寶全都來的興致,萬尼斯也覺得不可思議。
“喂!你就不能把他放下來麼?你看他的臉都漲成什麼顏色了?”拉彌亞終於來了脾氣。“你想勒死他麼?”右手指尖在那裡蠢蠢欲動。
“哦!”萬尼斯這才把辛迪放到地上。
“一定要在這裡說麼?那些花可是快要全謝光啦!”
“反正都已經落成這個樣子了,再多耽擱一下又有何妨,”萬尼斯又大方了起來。
“哦!那好吧!其實,其實……”辛迪說得吞吞吐吐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其實什麼?”萬尼斯追問道。
“其實我還想再要一個那種果子,不知可不可以?”小手兒直指不遠處一顆拳頭大小的淡黃色的果子。
萬尼斯手指一勾,那個果子就飛到他的手中,“拿著,現在可以說了麼?”語氣和氣了很多。
“其實——,我說的話你們真的會相信麼?”辛迪不放心的問。
“哎喲——!好孩子,你就快說吧,我們都快急死了。”拉彌亞道。
“其實——,其實我骨子裡有股子殺氣,近不得花,近了花就謝了!”辛迪說得很認真。“其實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但是在幾年前,人們突然發現,只要是我出現的地方,盛開的花就會凋謝。所以、所以……”
“所以怎麼樣?”
“所以人們都開始養花,只要是花非正常凋謝,就言明是因為我曾經去過那裡,然後、然後……”
“然後又怎樣?”
“然後就會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
“而你就被指定為兇手,是不是?”尼克問道。
“是。”
“那你是不是兇手呢?”費米利問道。
“有的時候是。”
“你是說你殺了那些人?我是說‘有的時候是’的那個時候。”拉彌亞問道。
“可能是吧!”辛迪說得很不確定。
“為什麼可能啊?是不是你殺的人你還不知道麼?”拉彌亞很有經驗的問道。
“不知道!”
“怎麼可能?殺人可是會有感覺的,你怎麼可能感覺不到?”拉彌亞根本就不相信這個答案。
“我就是沒有那種什麼感覺。”
“那你就沒什麼記憶,回憶一下那期間的事情,也還是能判斷是不是你做的呀!”艾迪從旁啟發道。
“沒有,我的記憶力很差,忘性卻極好,一不小心就會把一年的記憶都給忘掉了,然後就再也找不回來了。”辛迪看著那幾個人的神色。“我知道你們會不相信,不過沒關係等元方來接我的時候,你們問他吧!他很清楚的知道最近五年來發生在我身上的事,也是他一路相隨與我來到這片大陸,年底的時候他就會來接我的,界時我引他來見你們就好了。”
“為什麼是最近五年?”
“因為我在五年前遇到了他,之後我們一直在一起。”
“那之前呢?”
“不記得了。”辛迪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塔樓裡花早就全部謝光了,每個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落了些花瓣,只自己身上一片皆無,不由得輕嘆一聲: “你們看!即便是我站在落花中間,那些花瓣也不願意靠近我的。”言語之中不乏落漠之情。
經此一提其他他也注意到這個現象,不過沒人相信一個人骨子裡還能藏什麼殺氣,可以讓花全部都凋謝的。
“哦?有這種事?我倒要試試。”萬尼斯伯爵對辛迪道:“你跟我來,我倒要看看你骨子裡的那種殺氣有多厲害!”
辛迪沒辦法,只好任由萬尼斯牽著,很不情願的繞到塔樓的另一處藏在藤蘿後面的小角門,其他人也好奇的跟在兩人的後面去看究竟。
萬尼斯推開小門,門外居然是一條長長的花廊,青翠的藤蘿在正午的陽光下,如傘似蓋遮護著這條走廊,藤蘿下的各色薔薇爭香斗豔、搖曳生姿——
“你走過去,花廊的盡頭有一座花廳,花廳的正中有一張小小的花臺,臺了上有一套茶具,你去把它拿過來吧。但回來的時候不可以原路返回,要找到另一個小門,從另一個花廊走回來才可以。你聽明白了麼?”
“為什麼不能原路返回?”
“花路只一條,有去而無返!我們會在出口處等你的。”
“可是……”
“不用可是了,你只管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