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架上傳來“嘭”的一聲,某個觀賞瓷器應聲而碎。
飛鏢沒扔中靶心,而是將書架上的某個觀賞小盤子給戳碎了,可見他這一扔有多大力道。
沈霄也楞了一下,走過去看情況,原木書架上,大大小小擺放著幾個瓷器,剛剛被戳碎的,是最小最輕薄的那個。
沈霄撿起殘餘的半個,拿在手上看了看,然後在半空中放手,任由瓷片砸到地磚上,啪的一聲脆響。
忽然就想起砸沈瑜出租屋的那次,他那關於瓷器砸地響聲的說法,於是又將另一個瓷器拿起來,拿到半空中,然後鬆手,瓷器迅速落地,啪的濺起一地碎片。
他不禁挑眉,這聲響比剛才那什麼爵士樂要好聽多了。
於是,繼續砸……
杜助理在一旁看他砸瓷器,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說道:“老闆,你手上那個,已經是書架上最後一個瓷器了。”這些可都是從拍賣行拍來的大師製作的精品,他一口氣砸了幾個,連他這旁觀者都看得心疼。
沈霄回頭看一眼書架,確實空了不少,於是將最後一個瓶子放到辦公桌上,準備下班帶回家去砸給妹妹聽響。
杜助理連忙打電話讓人來清理一地的碎片,免得老闆把自己給誤傷了。
沈霄砸了一會瓷器,心情終於好許多,說:“那個司徒逸,我是不是該找個時間會會他?”
不管是旁邊的人,或是公司的事,總能跟這個人扯上點關係,簡直讓人煩不勝煩。
杜助理說:“司徒逸之前是個演員,退圈接管公司沒多久,為人低調,這兩年他極少出來應酬,很多人想認識他,卻總找不到門路。”
沈霄想了想,拿出手機給白慕晴打電話,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在拍戲,幸好那邊沒讓他等太久,電話就接通了。
沈霄開門見山道:“上次你說司徒逸會出席你們學校的週年慶??”
白慕晴有點搞不清狀況,但還是連忙回到:“嗯,他肯定會去。”
沈霄說:“行,到時我陪你去。”
—— ——
沈瑜從白慕雨那拿來劇本,回家就自己琢磨,這劇本雖然是一妃一後兩方對壘,情形卻是一邊倒,寵妃得勢,氣焰囂張,而王后雖是皇帝的正妻,卻無權無勢,地位還不如一個妃,雙方在御花園偶遇,結果王后被一個妃子懟到哭。
“這是什麼狗屁劇本!”沈瑜一把將兩頁A4紙扔到地上,氣呼呼地拿沙發上的抱枕捶打出氣。
李叔端著一盤圓潤水靈的紅提子過來,看到這情形,不禁側目,“小姐,我還是頭一次見你這麼撒氣的,真好。”
沈瑜:……
一時氣狠了,忘記裝小白兔了。
她吐了吐舌頭,對李叔說:“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那劇本寫得太可氣。”
李叔將整盤紅提子遞給她,讓她端著吃,自己彎腰將兩頁紙撿起來,然後坐到她旁邊看,過一會,也是很嫌棄地說:“這王后也太沒用了,完全不是妃子的對手。”
沈瑜連塞兩顆提子,嚼吧嚼吧後口齒不清地說:“就是……氣人!”
李叔嫌棄地將兩頁紙扔回地上,說:“乖,這種氣人的東西咱不看就是,扔掉就好。”
沈瑜:……
將盤子塞回給李叔,沈霄瑜麻溜將地上的紙撿回來,說:“這就是我要演的劇本,不能扔。”
李叔自己吃了一顆提子,笑呵呵道:“那小姐是要演寵妃?”
沈瑜撇嘴:“我演那小白菜王后。”
李叔說:“那太慘了。”
可不就是慘麼!
“這戲不能這麼演。”沈瑜喃喃自語,“我得好好想一想。”
李叔說:“對啊,腦殘才這麼演,不然就把劇本改改?”
沈瑜眼前一亮,對啊,她幹嘛要糾結白慕雨給她的劇本?她之前只是缺個搭檔,現在搭檔有了,還怕沒有戲演麼?
劇本是死的,人是活的,改改就好了!
思路打通後,沈瑜頓時覺得渾身鬆快,連胃口都變好了。
於是將李叔手上的提子端過來,一個接一個地吃,“李叔,這提子好冰呀!”
李叔說:“昨天買的,忘記拿給你吃,只是放保鮮,沒事。”
沈瑜點點頭,繼續吃。
等一盤葡萄吃完,沈瑜就覺得下腹開始不舒服,像是有一股冷意逐漸在小腹處聚集,然後隱隱發痛。
她穿過來已經一個多月,這身體還沒來過月經,她猜測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