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以五皇子為首的一檔則是極力和此案撇清關係,順帶著破壞有關的證據,誰的注意力都沒有在這件事上。
內憂外患,縱然燕國有他們紫夏國忌憚的戰神王爺,也必然會被這種形勢干擾。
慕容鋒雖然實權很大,名義上卻始終不算是燕國的皇帝,一切的命令還是老皇帝在做主,即便是心裡有想法,也不可能第一時間得到部署,由此耽擱下去,必然給了有心人爭取了時間,得到了不錯的時機。
再說啟國,如果刺殺得順利,夜子慕被殺,那麼啟國就等於群龍無首,徹底亂成一鍋粥,更加不足為懼。
啟國的國主被殺,國不可一日無君,首先就會定立新皇。若是啟國國記憶體在隱患,那麼上演的就是一場儲君大戰。
即便是順利在最短的時間確立了皇帝,新主登記,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確立威信服眾,樹立威信。前國主被人在燕國所殺,新國主優先要做的事情,自然是為前國主討回一個公道,那麼戰火自起。
等到整個戰火一發不可收拾地成為燎原之勢,紫夏國的人就能坐收漁翁之利,趁著兩國兩敗俱傷時一舉殲滅都不會吹灰之力。
好一個計策?但計劃真的是這樣嗎?
黎念邊想,邊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在場的人都聽得目瞪口呆,不相信以往好吃懶做的大小姐能夠說出如此有建設性的話來。
就連冰山都朝著黎念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
在眾人中,惟獨王爺神情自然,一臉“這是我王妃”的驕傲表情。
被眾人的星星眼看得不自在,黎念咳嗽了一聲,小聲抱怨著:“怎麼的,吃貨就說不出這種話來嗎?人家的腦袋裡塞得還是正常的腦細胞不是棉花糖好不好?”
眾人回國神來,冰山繼續惜字如金、王爺不放棄地朝著黎念拋媚眼,一種“老婆我以你為榮”的討好嘴臉。宰相爹擼著鬍鬚,皺眉深思著。
“娘,吃貨說的是真的嗎?那麼說紫夏國又要來攻打我們燕國了嗎?”黎瑞奶身奶氣地問,突然被二夫人捂住了嘴巴。
二夫人被這樣的黎念驚地呆立在地,要是她手中有托盤的話,肯定會上演最經典的戲碼,在眾人眼前狠狠地摔了盤子來顯示她的驚訝,順便表演地心引力華麗麗的吸引。
二夫人回神,知道此刻眼前幾人在葡萄架下的話是如何驚世駭俗,是她這種婦人不能參與的話題,她捂住了黎瑞的嘴巴道:“瑞兒乖,別胡說,這些事情爹爹會處理的,現在娘陪著你去房裡休息吧。”
說完,二夫人就牽著年幼的小兒子走了。
宰相接著撫順鬍鬚,一邊道:“念兒猜測得雖然不無道理,但是事關三國紛爭,不可私自妄下揣測,啟皇,老夫斗膽,替我燕國的黎民百姓問一句,您的調查結果究竟如何?”
宰相雖然這麼說,但是在場的大家都知道,黎唸的想法並不一定是揣測,她的推理都是合情合理的。
冰山的語調沒有起伏,用陳述的語氣講道:“朕一共派出去五批人馬,最後查到了黑衣人所在殺手組織的老巢。如今可以肯定的是,追殺朕的殺手和當初追殺念兒的是同一撥人馬,江湖人稱魅殺的殺手組織。”
“魅殺尋常做些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事情,你可以買命,透過付出高額的酬勞委託他們幫你追殺想要殺的人。當然江湖規矩,他們內部的人是斷然不會將金主出賣的。”
“但是,魅殺一向有一個規矩,就是他們鎖定的目標,只會追殺三次,如果三次過後,人始終沒有被殺死,他們也不會繼續追殺,而是宣告任務失敗,將金子退回給金主,並一生都不會再追殺那個人。大概是覺得那個人命不該絕,不可逆天行事吧。”
“可是……那幫黑衣人明顯追殺我超過三次了啊!”黎念跳起來說道,難道她的命就改絕嗎?欺人太甚了!因為激動,黎念甚至撞到了腳邊的棋子,撒了一地的棋子。
她剛翻出牆的時候,若不是西嵐的隱衛搭救,她大概就已經被黑衣殺手抹了脖子了,這便是第一次追殺。
等出了皇城,黑衣人也曾和西嵐的面癱侍衛有過一次較量,雖然也沒有成功,這也便是第二次的追殺。
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在黑山縣的時候,她可是經歷了兩次追殺吧?一次是被黑山縣的寨民們救的,一次是被西嵐救的。
豈有此理!什麼江湖規矩!全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殺手的氣節也未必多麼高風亮節麼,最後還不是食言而肥了!
對此,黎念很生氣,難道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