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大門。
“怎麼的?真讓王爺給趕回孃家了?哎呦,我們宰相府還真丟不起你這個人,老爺要是知道,還不準被你這個不孝女氣死。”二夫人還是沒有變,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
“可不是麼?還真是丟人現眼。”小表妹幫襯道。這兩個人顯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一大早就見到兩個“晦氣”的人,黎念也不屑和她們磨嘴皮子,出聲道:“我今天來不是來見你們的,哥哥呢?”
小表妹一聽她提起黎晨,臉色一變,手中的帕子攪了攪,不善道:“你找晨哥哥幹什麼,晨哥哥是文狀元,管理皇宮上書房的典籍,平時都是很忙的,哪裡有時間替你處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27 做成蛇羹
聽著小表妹說話的口吻,滿口的惡意與挑釁,就讓黎念覺得一陣不舒服,說得她夏瑩霜好像是黎晨的監護人一樣,什麼話都能夠出來為他代言。憑什麼就認為她找自己的哥哥有事,就被認定是無理取鬧,雞毛蒜皮的小事?
黎念有意地看了一眼氣惱的小表妹,心道:“讓你拿著雞毛當令箭,一口一個大道理,別以為我不會,看我不拿話噎死你!還讓你以為我和以前身子的主人一樣好欺負!”
“哥哥若是忙於政務,縱然我深知他疼我這個親妹,將我視若珍寶,若知道我找他,定然全力趕來。本王妃深明大義,雖然已經出嫁,但是依然把宰相府當做家,從未變過。黎晨是我的親哥,血溶於水,比之小表妹更多一分親密,本王妃當然希望他飛黃騰達,官運亨通,這個自然不需要表妹提攜。”
這話說得明白,一來擺正了自己從前和當今的身份,二來順道誇了自己深明大義,自抬了身價和品行。
黎念說完看都不看呆愣的小表妹和二夫人一眼,她們似乎一下子很不適應她如今能說會道的樣子。黎唸的水桶腰一扭,就越過面色不善的二人,朝裡面走去。有些人若是看得礙眼,自然忽視掉就好,你若理他們,說不定還正中了她們的下懷,方便她們造謠生事。
只是,正因為黎念懶得用正眼看她們,所以她忽視了小表妹眼中一閃而過的異色。
回到自己出嫁前的房間裡,黎念百無聊賴地躺在榻上,玩弄著屋子裡的小玩意,一邊吃著西河端過來的鳳梨酥,一邊和西河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
正昏昏欲睡,卻突然聽到床底下還是哪裡發出一陣“絲絲”聲,像是誰在吐著冷氣似得,黎唸的背脊一陣僵硬,渾然未覺手中的鳳梨酥都被捏得散了架。
黎念心裡祈禱著,但願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她雖然神經大條,卻有一樣頂頂害怕的東西,那便是蛇。
正全神戒備,突然聽到西河驚恐地聲音,顫巍巍地抖得很厲害,可見也很是懼蛇:“啊……王……王妃,有蛇……地上全是蛇……”一句話說得都湊不成完整的句子,只是因為所見的場景不僅恐懼,而且還有點噁心。
黎念“蹭”得一下子站了起來,一邊拉上不斷跳腳的西河,一起站上了貴妃椅。
此時,地面上已經彎彎扭扭地盤踞著好幾條蛇,一個個高揚著頭,吐著鮮紅得蛇信子,蜿蜒著朝貴妃椅上而來,那種冷血冰冷地感覺,頓時讓打小懼怕蛇的黎念一陣瑟縮,相擁著和西河一起發抖。
從門口到地上,花花綠綠地遊著十幾條蛇,朝著不同的方向,像是料準黎念他們會往哪幾個地方逃跑一樣,所以攔截了各個方向。
“來人啊,快來人呢!”西河和黎念一陣大喊,只是門口卻靜悄悄的,一點動向也沒有,眼見著有條蛇蜿蜒地爬過同類的身軀,快到了貴妃子的椅下,黎念急得都快哭了。
貴妃椅的後面是一個美人屏風,屏風旁邊掛著一個雞毛撣子。黎念斜眼睨了一眼仰頭吐著紅信的花斑蛇,不敢再看第二眼,平衡著身子想要去夠屏風上掛著的雞毛撣子。
“王妃,你小心啊!”西河看出黎唸的意思,趕緊攔腰抱住了黎念,幫著她穩住了身子。
好在貴妃椅也算結實,費了一番功夫,黎念終於伸手夠到了救命的雞毛撣子,而此時,那條最近的花斑蛇也到了貴妃椅下,蛇頭剛好貼著貴妃椅下的矮木樁子。
黎念顫巍巍地伸著雞毛撣子,對著那條蛇一挑。那蛇軟趴趴的,被挑得翻了一個面,沒想到就這麼貼上了雞毛撣子,沿著杆子就要纏繞上來,黎唸的手抖得厲害,幾乎拿不住雞毛撣子,額頭上也是一把的冷汗,趕緊嚇得一把丟開了雞毛撣。
因為害怕,也沒有丟開多遠,僅僅一米多的距離。雖然暫時止住了危機,但是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