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趙天不以為意地問道。
阮黎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趙天聽完拍案而起,“這裡可是相府,一個陌生人怎麼……”
阮黎跳起來捂住他的嘴,“找死啊你,給我小聲一點。”
趙天被她一瞪,縮了縮脖子,坐回椅子,小聲道:“姐,那個男人真的不是相府的下人?相府雖然不是什麼戒備森嚴的地方,但守衛也不少啊,對方怎麼說進來就進來。”
“你姐我雖然不愛讀書,但記憶可好著呢,他絕對不是相府的下人。”阮黎白了他一眼。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秋蘭給他留了後門。”趙天興奮地說道。
阮黎憂愁的看著他,她這個表弟怎麼就一點也沒有學到舅舅的聰慧,反應這麼遲鈍,長大了怎麼辦。
趙天沒注意到他姐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琢磨了一下,“可是姐,秋蘭既然有喜歡的人,為什麼不直接跟你說,要偷偷摸摸的?”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阮黎欣慰極了,還好不是沒得救。
“我知道了,姐,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明天我一定給你答覆。”趙天拍拍胸脯保證。
“嗯,跪安吧。”阮黎揮手。
趙天沒跪安,腆著臉又湊到她跟前,搓著手嘻皮笑臉道,“姐,弟弟最近手頭有點緊,再說查這事也需要點花費,您能不能資助弟弟一點?”
作為京城最窮的官二代,趙天每月的開銷可以說九成都是阮黎貢獻的。
阮黎早就料到,他眼珠子一轉,就知道他想說什麼,從袖子裡抽出一張銀票,“這個月還沒過半,之前給你的都花哪去了,這是最後一次,別怪我沒警告你,要是讓我知道你敢拿著我的錢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我就告訴舅舅。”
“別啊姐,爹要是知道我跟你拿銀子,他不止打斷我的雙腿,還會砍掉我接銀票的雙手。”趙天笑嘻嘻道,“你就放心吧,那種地方我才不去呢。”
阮黎不置可否的挑挑眉,這倒是真的,她敢揹著舅舅拿銀子給趙天花,就是知道趙天從來不會亂來,趙家的家規也不是光擺著的。
舅舅大概也知道趙天貪玩歸貪玩,卻能潔身自好,否則也不會對他天天往相府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們之間的小把戲,能瞞得過家裡幾隻老狐狸才怪。
別看趙天平時沒個正經,關鍵時刻還是挺靠譜的。
第二天就告訴阮黎人找到了。
“等我一會。”阮黎一聽立刻轉身回屋裡。
“姐你幹嘛?”趙天跟著她走進來,見她取下頭上和耳朵的首飾,又讓春花去衣櫃裡找一套新衣衫,自己坐在梳妝檯前,用紅色的硃砂在眉間描了一朵漂亮至極的花鈿。
“當然是要美美的出門。”阮黎頭也不回地說道。
趙天不解,“不過是去見一個男人,對方何德何能。”
阮黎畫完,又挑了一對紅寶石耳環戴上,當即就把她襯得膚白勝雪,美不勝收,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當即滿意極了,“他當然無德無能,姐我又不是打扮給他看的。”
“那是打扮給誰看的?”趙天覺得他姐總是想一出是一出,有時候都跟不上她的思維了。
“我問你,銀子是用來幹什麼的?”阮黎頭也不回,拿著首飾盒裡的美飾一件件的往臉上和頭上比,哪個更好看一些。
“當然是用來花的。”趙天理所當然道,所以他是個月光族。
阮黎又問,“那衣服和首飾是用來幹什麼?”
趙天懂了,笑嘻嘻道,“用來穿和戴的。”
“這不就對了,我花那麼多銀子買了這些衣服和首飾,出門不用,我還買它們幹什麼。”阮黎終於挑好戴頭上的簪子。
春花拿著挑好的衣服過來,阮黎把趙天趕出去,換上這件新裁的漂亮裙子,再披上純白的狐裘大衣,映襯得鏡中的美人更加奪人心魄。
趙天每次看到他姐,都會覺得他姐又美上一分,百看不膩。
春花和秋蘭知道小姐要出門,也想跟著,阮黎沒讓她們跟,說有趙天陪著他,如果真有事,再來十個春花秋蘭也沒用。
走出相府,趙天說了句話,“姐,秋蘭頭上那枝金釵不便宜,至少也要二十兩,她一個丫鬟哪來那麼多銀子?”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請多多關照。
☆、第三章
“反正不可能是那個男人送的。”趙天十分肯定地說道。
雖然表姐平時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