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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這姿勢,彆扭的跟個初學者,這是隨時要把腿給割斷的節奏。

程素心正要說話,蘇祁林停了動作,嘶了一聲。

蘇祁林感覺腿疼了下,低頭一看,接近腳踝的地方,被鐮刀割了下,出血了,丟人丟大發了!

“按住,別動。”程素心冷靜的說道,四處看了下,幾步走到了田梗上,拔了點薊薊草的葉子,放在嘴裡嚼碎了走到了蘇祁林這邊來。

鄉村裡薊薊草到處都是,也是一種最便宜的藥草。

程素心將嚼碎的草吐在手上,抹在了蘇祁林的傷處,從口袋裡摸出來一個手帕綁在了傷處。

程素心鼻尖有汗,低頭給蘇祁林處理傷口時認真的樣子,看的蘇祁林呆了下,等程素心抬頭時,兩人的眼神撞在一起。

“我,我剛才不小心的。”蘇祁林憋出來一句話。

“你去地頭休息吧。”程素心移開目光說道。

“沒關係,這點傷不算什麼。”蘇祁林說道,拿起鐮刀繼續。這要是下去休息了,不就跟原主一樣了嗎?不同的是原主是假裝,他這是真刀真傷。

“你這樣還要繼續受傷的。應該這樣,腰再彎下,轉一圈,這樣……”程素心看蘇祁林繼續,跟著說道,給他比劃了下。

蘇祁林虛心學習。

看起來簡單的割麥子,也是需要技巧的,估準鐮刀的長度,位置,都可以避免受傷。

多試了幾下,蘇祁林跟著熟練起來。

那邊程伯正已經裝好了一車麥子,去找了隔壁地裡已經回來的黃牛套上車,拉著麥子回去,柳瑞芳帶著小七跟著回去了。

其餘幾個姑娘拿了鐮刀繼續割麥子。

“你們都回去吧,我在這裡再幹一會兒,晚上就在地裡睡了。”程伯正再次回來時,車上帶了涼蓆和一張蓋的床單,跟幾個人說道。

天色已經晚了,灰濛濛的,程伯正心疼幾個一起幹活的女兒還有妻子柳瑞芳,讓柳瑞芳帶著小七回家,也讓幾個女兒都回去,他趁著夜裡涼快再幹一會兒,天上有月亮,晚上也不會太黑。

打麥的場子,還有黃牛,包括打麥時用的石碾子,這些東西有限,大家都是輪著來的,加上害怕下雨,所以這幾天都比較趕。

“爸,我跟你一起。”程素心說道。

“素心,你帶她們先回去,我跟爸在這裡。”蘇祁林對程素心說道。

“你們回去,我一個人就行了,晚上蚊子多。”程伯正說道。

“沒事兒,我男人家的,怕什麼蚊子。素心,你們回去,洗一洗,明天再來。”蘇祁林說道。

蘇祁林堅持留下,讓程素心帶著幾個妹妹回家睡覺去。

“那你小心點,籃子裡還有餅子,壺裡有水。”程素心說道。看著蘇祁林說的理所應當的樣子,程素心感覺蘇祁林今天蹦碎的男子漢形象在慢慢修復。

幾個姑娘都回家了,就剩下程伯正和蘇祁林了。

程伯正說幹一會兒就休息的,他一直一聲不吭的割麥子,蘇祁林感覺腰都要斷了,他還在悶頭幹活。

原來劇裡只是一個大概印象,真正接觸到了,才知道什麼叫做老黃牛一樣,不知道有多大的韌性,多大的堅持勁兒。

蘇祁林原來在野外勘探時,苦力的事兒也沒少做,只是原來身體好,現在這身體實在不行,弱雞的很,瘦,力氣也小,沒多久就累的撐不住了。

以後得好好鍛鍊鍛鍊了。

程伯正還是顧念著蘇祁林的,中途喊他去休息,兩人在月光下的地頭喝水吃餅子。

程伯正用事先準備好裁成條的作業紙捲菸,給蘇祁林也捲了一隻,用火柴點了。

蘇祁林前世是吸菸的,煙癮還不小,不過這純正的土菸捲,還是第一次抽,抽了一口,衝勁兒大的他直咳嗽。

“不慣吧?”程伯正笑道。

“勁兒大!”蘇祁林換了下說道。

“都是自己種的,自己烤制的。老煙槍最好這一口,多吃就習慣了。在家不敢抽,也就沒人時,能多抽幾口過過癮。”程伯正說道,話多了幾句。

蘇祁林知道,柳瑞芳有哮喘,不能聞煙味兒,程伯正抽菸都是避著柳瑞芳的,這兩個人的感情真的很好,相濡以沫,同甘共苦,沒什麼海誓山盟,卻情比金堅。

架子車上可以睡一個人,晚上蘇祁林和程伯正後面就換著幹活了,一下子幹到了天亮。

天亮那會兒,蘇祁林去睡,程伯正在割麥子。

“老程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