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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但是朝廷上的大人們怎麼會同樣不當成一回事情?

火炕的事情,皇帝老頭還能私下運作,戰馬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而且既然誰都眼紅,那乾脆就直接由兵部出面,總共就十幾匹,要是再分一分,還能幹什麼?誰敢伸手就剁誰,沒得商量。

這命令比起之前的楚昊的調令什麼的,要硬氣不知道多少。別說是一個牧文飛,就是順陽關的一把手曹大人,也不敢多伸一根手指頭。

小喜子一來,直接就有人把這群戰馬看了起來,其中經歷了遭遇獅子→不是獅子→那是狗→狗不要咬我T_T等等一系列的心理和肢體活動。

老三和老四對馬匹不是很看重,它們一家喜歡的是羊;而且這回來的人有點多,不像上次只有一個人。

所謂狗仗人勢,老三雖然以前是純野生,現在也屬於半放養狀態,但是對告狀找靠山這樣的事情,簡直無師自通。

威風凜凜的大獅子狗走進來,單是那體型就讓小喜子兩股戰戰,接著他就看到大獅子狗把腦袋往阮白肚子上一頂,轉過身又用尾巴拍拍阮白的小腿肚,扭頭:“汪嗚!”

阮白雖然不通狗語,不過對老三的肢體語言和理解,伸手拍了拍狗頭,為難地看了一眼小喜子:“喜公公,老三找我去外面。”

小喜子趕緊道:“當不起一聲公公。阮大人客氣,叫灑家一聲小喜子就行了。阮大人要忙,儘管去就是。”

圓圓臉的少年,看上去可愛討喜,要不是跟人家還不熟,阮白都有些想要跟著拍拍狗頭,注意到少年臉的皴裂,心裡面微微皺眉,只是現在也不好說什麼,跟著老三往外面走。

老三有些著急,它老婆孩子還在外面。阮白必須得跑步才能跟上。打從草原回來,他這具身體就一直在拉警報,他平時極為小心,現在跑了幾步,他必須得承認,他其實這些天都在養懶骨頭,身體早就沒問題了。

到底好多天連走動都少,荒驛很大,等阮白跑到馬廄那裡,已經有些微喘。

跟著小喜子來的是隸屬皇宮的禁衛,直白的說就是皇帝親兵。別看他們總共就只有二十個人,軍職最低的也是百戶。要是換了野外遭遇四條狗,別說是還有兩條奶狗,就是四條成年的夠,他們也不看在眼裡。

可現在他們是要從四條狗手裡,把戰馬的看管權交接過來,不是打生打死。有人聽說過下任和上任交接,直接把上任給打死的嗎?沒有。

那兩條大狗雖然沒有露出攻擊的意圖,只是隨便在馬廄前面一趴,偶爾打哈欠露出的牙齒,長的都跟把小匕首似的。他們敢傻乎乎地過去嗎?那口牙齒只要咬上一口,身上隨便哪根骨頭都能咔嚓了。

現在,解圍的來了。

哪怕是擅長察言觀色的阮白,都不太理解這些兵哥眼中的激動。

有人撐腰,老三又抖了起來,衝著禁衛們咆哮:“嗷嗚——”

兩隻小崽子看到阮白過來,直接就撲騰到腳下,抱著腿就要往上爬,最後卻只是坐了個屁股蹲。

阮白只能把小崽子撈起來,沉得要命,對家裡面當家做主的老四道:“馬給他們帶走,他們給吃的。”

老四沉默地對禁衛們看了一會兒,轉頭對阮白:“汪!”

不僅是禁衛們,就連好奇跟出來的小喜子,都是滿腦子臥槽。這狗竟然能聽懂!

阮白覺得老四隻聽懂了兩個字——吃的。

有吃的當然好。馬廄裡的馬也不短口糧,個個都膘肥體壯,一身的毛都閃著油光。

阮白看到小喜子,露齒一笑:“小喜子公公,既然你都到了,那咱們直接就在這兒談談價錢?”

小喜子被阮白一副市儈的嘴臉驚呆了。不過,既然兵部並沒有另外派人,而是隻安排了小喜子一個人,就證明小喜子也不是什麼善茬。他本來打算將這些戰馬全都打包買走,按照每一皮多少錢,給個均價,要知道良馬和劣馬價錢相差何止百倍?雖說這些都是匈人戰馬,可是每一匹馬的情況都不同,這裡面水可深著。

阮白當然知道其中的貓膩。他現在的身份,別看小喜子也叫他一聲大人,可是這大人拿出去,也不比平頭老百姓強多少,也就是能拿點津貼。要是朝廷,哪怕是牧文飛這種人,說是要白菜價把這些戰馬拉走,他也不敢吭聲。

在這個陌生的大周,他現在還得安家落戶,人生地不熟的,細胳膊擰不過大粗腿,當面他說不定還會對這樣的明搶行為歌功頌德,表忠心表立場什麼的。至於楚昊,他完全沒想著還有這麼一個人。再說,靠別人能靠到什麼時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