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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加多,牛車還不知道能不能走。

路程到了第十天的時候,阮白終於吩咐停下紮營。說是紮營也就是簡單地搭起兩個帳篷。男人們忙活完之後,兩個人幫忙燃起篝火,女人們將準備好的鍋子直接就掛了上去。

沒有時間折騰別的,也就是亂燉加點鹽。在經歷了被當成奴隸的日子之後,所有人都很惜福,在這種天寒地凍的時候,能有一口熱湯比什麼都強。

然後女人們就一刻不停地繼續烙餅,按照阮白的做法,在餅裡面揉上油、鹽、肉糜、乾菜,總之有什麼加什麼。

不消片刻,阮白就聞到了烙餅的香氣,沒出息地吞了吞口水,手上的動作更快:“趕緊,做好吃飯!”

“喔!”男人們很快響起了整齊地回應,女人們也露出笑容。按照阮白的規矩,其實她們可以先吃一點墊墊肚子,可是沒人這麼幹。

很快,當男人們把趕製出來的簡易車廂,在車板上固定好後,女人們也做好了飯食。

一群人圍著篝火,慢慢烘烤著凍得僵硬的四肢,喝著熱而厚實的湯,吃著料足足的烙餅。

他們並不缺肉,當時在過河的時候,死了好些牲口,全都大致收拾了一番,能帶走的全都帶走了。現在天氣冷,全都凍得硬實。女人們煮湯的時候,直接就是一條腿或是半扇排骨丟進去。一天裡面,至少每天一碗肉湯,他們從來就沒斷過。原本幾個瘦到幾近乾枯的人,明明這些天的勞動強度並不小,愣是長了不少肉。

一邊吃飯,阮白一邊用小鍋熬油,熬完放涼了之後,用來塗抹露在外面的面板,尤其手足。保養護膚什麼的根本談不上,他就是想著防止凍傷開裂。也算是窮講究,他只能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儘量過得稍微好一點。

女人們對往身上塗油接受愉快,男人們就要彆扭得多,還是在阮白的強權下照著做,嘴裡面還不免嘀咕幾句。

“又不是娘們兒,還塗這個。”

“這油做飯吃多好,浪費啊。”

不管他們怎麼嘰嘰歪歪,阮白的命令是絕對的。誰的心裡都跟明鏡似的,要是沒有阮白帶著他們,他們就是能逃,一路上能那麼順利?不說別的,牛車壞了,他們會修車?真靠著兩條腿走回去,那得走到何年馬月?現在還在牛車上架了棚子,這麼一遮風,輪班趕路休息的時候得暖和得多。

這一路上,至少他們全都吃飽穿暖。吃的比家裡面還好,穿的也都是皮裘。手巧的女人們利用白天在車上的時間,把衣服的尺寸什麼都改了,還照著阮白教的打了圍巾,鉤了帽子。現在正在開始學著打毛衣。

阮白安排了守夜的人,他得負責帶路,不得不去休息了。這幾天連軸轉把他累得夠嗆。有人幫他在地上鋪了兩層羊皮,他幾乎倒下就睡著了。

只是半夜的時候,他突然驚醒,一咕嚕爬了起來,鑽出帳篷,直到出現在篝火旁的時候,守夜的人才發現,還嚇了一跳:“大人?”

“有人來了。”他眉頭緊皺,想了想還是說道,“去把所有人都叫醒,注意戒備。”

不到盞茶時間,不僅所有人都爬了起來,還收拾好所有的東西,按照著阮白一路的叮囑,將最緊要的東西貼身收好,要是有什麼萬一的話,他們還能靠著身上的東西活命。

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匈人帶給他們的恐懼始終留在心裡。他們很害怕再次遇到匈人,很害怕再次被抓去當奴隸,非常非常害怕。

阮白趴在地上聽了聽,不過他到底欠缺這方面的經驗,只能聽出來人不多:“準備好武器。”

他們不缺武器。四十多個匈人的武器,用來武裝不到二十個人,完全綽綽有餘。

馬蹄聲已經清晰可聞,所有人的臉上都混雜著恐懼和扭曲的興奮,連女人們都緊握著刀子。

一眨眼,單人單騎已經出現在面前。就在有人控制不住,要射箭的時候,馬背上的人大吼了一聲:“二狗!”

阮白頓時鬆了一口氣,所有人都放鬆了戒備。

“麗娘,我要布條和剪刀。”

麗娘就是唯一會騎馬的女子,非常能幹,讓阮白輕鬆許多。聽到阮白的吩咐,她問都沒問一聲,就去準備東西。

等她把東西拿來的時候,楚昊已經滾下了馬。

阮白接住了楚昊。邊上自然有人牽住了馬匹。當初的三匹馬,現在就剩下了一匹,看上去情況還很糟糕,幾乎和楚昊一樣躺平在地上。

三個男人衝上來給馬喂水喂飼料,還像模像樣地按摩了幾下。馬匹沒過多久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