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錦本來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她只做過酒燒五花肉,倒沒有做過酒燒驢肉。
不想做出來的驢肉成品好的出乎她預料,真個是肌紅脂潤,醬香裡微帶酒香。
熱騰騰的驢肉夾在火燒裡,咬一口就豐沛的肉汁肉香。而且這菜不僅與燒餅很搭配,與米飯也極其搭配,白米飯與醬紅色的燒驢肉醬汁混合在一起,吃一口肉香與米香在口中蔓延開來,味道實在是美妙。
姜錦嘗過後,用大海碗盛了一大碗端出來,頗有幾分意氣風發。
“做好了,嚐嚐吧。”
紅衣美人嚐了嚐,然後眼睛就亮了起來,以一種簡直是不可以思議的速度吃掉了。
姜錦一面驚訝她如何能夠不掀面紗還保證那邊快的用餐速度,一面笑道,“慢慢吃,鍋裡還有呢。”
然後,姜錦就見這紅衣美人去了廚房,接著,把整個鍋給端了出來。
那灶雖然是小灶,可是那鍋也不小,足有一尺半,而且可是結結實實的鑄鐵鍋,怎麼也要有十幾斤,加上裡面的驢肉,也有二十斤上。
周圍的人都一臉震驚,倒是姜錦被震了一下,又覺得是意料之內了——這位昨兒就在她面前展示過過人的力氣了。
不過看這位姑娘吃的歡實,姜錦心裡還是挺高興的,與那姑娘說了一聲,便要出門。
那紅衣美人猶豫了一下,放下筷子,從袖中扔了個令牌出來,“收好了。”
姜錦接著一看,上好烏檀木的一個令牌,精雕細琢,上面單書一個殷字。
她還不解,陳叔臉色已經變了,張口要說話,不想那紅衣美人擺了擺手,指了指眾人。
陳叔便閉了嘴,拉著姜錦往外走,姜錦也不是那等不知眼色的,等走出客棧好遠才開口詢問。
“那紅衣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陳叔你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
陳叔左右看了一下,方才小聲道,“前日裡你也聽那位於公子提起武林第一美人了吧,這紅衣姑娘就是飛虹仙子,她的武功可比雪練刀高多了,三個我綁在一道兒也不是她一手之敵。”
“這麼厲害?!”
陳叔點頭,聲音更低了一點,“而且她的脾氣,也是比較隨性的,看你喜歡,令牌都送你,不喜歡了,隨手剁了個把長眼的也難說。”
陳叔還是沒有把昨晚上聞到隱約的血腥味告訴姜錦,一方面怕嚇到她,一方面這飛虹仙子還在當地,還是少說她閒話為妙。
姜錦點了點頭,也沒追問,倒是想起另一件事來,問他,“這令牌是什麼?”
“這倒是好東西。”陳叔有些羨慕的看著姜錦手裡的令牌,道,“有這令牌,她可以幫你出一次手。”
姜錦哦了一聲,看來她這次出手是賺了啊,做頓飯換個武林高手出手什麼的,聽起來就很高大上啊。
不過說真的,她也沒什麼需要出手的地方,看來收藏意義還是大過使用意義的。
她把這令牌塞到隨身的荷包裡,就高高興興的去買東西了。
河間還是有些特產的,王家老店的驢肉不說,連肉凍一起,封在酒罈子裡,這個天氣,估計能放一個多月,嚴家正好有人要進京,可以幫忙捎帶著。
除了驢肉之外,當地的栗子也不錯,還有一種醉棗,姜錦吃了也覺得挺喜歡的,零零總總的買了些。
柳葉哪裡自然是不能少的,嚴六也送一份吧,雖然她不缺這個,還有孫老大夫處,也要送一份,七皇子處……
姜錦為突然冒出的那雙眼睛,有幾分猶豫,作為朋友,當然要送一份,可是,如果自己沒準備嫁給他,再表現的那麼親近,豈不是搞曖昧把人當備胎?
她猶猶豫豫,到底還是多備了一份兒,卻拿不定主意送不送,等到臨裝車的時候才拿定主意。
橫豎這樣的小事應該也驚動不了七皇子,而七皇子府的程管事也並不喜歡她,蕭顏可能根本都不知道自己送了這份禮物。且以她對皇子府的瞭解,吃食之物,可不是那麼容易入了蕭顏口中的,聊表心意罷了。
做了決定,姜錦也鬆了口氣,又在河間吃了之前一直想吃的驢肉火燒,自己又買了兩罈子帶走,方才繼續啟程往東走。
姜錦橫豎無事,這一路真個是邊吃邊玩,看看各地不同景色,品了各地的美味,人還學會了騎馬,雖然騎得不好,倒也能順利小跑了。
花了接近一個月,姜錦這才總算是到了登州,也就是她的目的地了。
登州先如今是山東境內的第一大港,薛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