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錦果然被柳葉送東西來吸引了注意力,也不再追問阿容的事情了。
來的人是蔣二,他就住在那附近,因此來往十分方便,而且和姜錦也算是老熟人。
不過如今兩人身份有了變化,又深知七皇子這位主人是個大醋罈子,蔣二也並不抬頭直視姜錦,只道。
“柳葉姑娘收到王妃送的東西,心裡十分高興,還落了淚,又讓王妃別擔心她,鋪子裡都好好的。”
姜錦聽了蔣二說柳葉哭了,心裡也有點難過,轉頭對蕭顏道,“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柳葉的身份在侯府裡就是丫環,雖然姜錦給她消了身契奴籍,但若跟著姜錦一起來王府,只怕在外界看來,她還是姜錦的奴婢。
姜錦還是望著她找個不說大富大貴,但起碼殷實厚道的人家,過一份安穩餘慶的日子,便狠下心來沒帶著柳葉來王府。
只是此時此刻,別說柳葉了,便是姜錦自己心裡也酸澀難受起來,相依為命的情分,總不是那麼好分開的。
蕭顏心裡本來就泛酸,當然覺得兩人分開的好分開的妙,總比跟連體嬰一樣強。而且拋開他個人情緒,他也認為姜錦做的是正確的。
拍了拍姜錦的肩膀,他給姜錦遞了一杯茶,輕嘆道,
“除非她一輩子都不嫁人陪著你,不然千里搭長棚,沒有不散的宴席,你難道捨得她一輩子不嫁陪著你?”
自然是捨不得的。
而且姜錦心裡也清楚,柳葉不似嚴六小姐或者殷飛虹這種人,意志堅強目標明確,根本不需要媚從世俗,也不在乎外界的說法,自然一樣能過出與眾不同的風采。
像是柳葉這種性格,還是要從眾的。
因此唏噓歸唏噓,姜錦心情還是好了一點。
蕭顏見她稍微開了顏,也笑道,“再說,後日你就回門了,等過幾日,她過來上門看你,也不是不行,你到底難過個什麼勁兒。”
說到後面,就有點酸溜溜的了。
姜錦心情好了,也有心逗一逗他,本來靠在他懷裡的,便抬頭捏了一下他的下巴,“以前我和她朝夕相處,現在我和你朝夕相處,有點不習慣也正常麼。”
蕭顏抓過她的手,一面親吻她的臉頰,笑起來,“看來我得讓你習慣習慣了。”
兩人嬉鬧了一會兒,新婚夫妻,正是情濃,自然擦出火氣來,滾到床上去了。
隔日姜錦又睡過頭了,蕭顏倒是先醒來了。
他現在明白為什麼都說美色惑人了,按理說他應該起來練功的,但看著懷裡的人似醒非醒的嚶嚀軟語,他心頭一片柔軟,輕輕的低頭吻了下身邊人。
姜錦大約是被打擾了,把胳膊伸出來,揮舞了一下,拍在他胸脯上。
蕭顏拉著她雪白的臂膀,心裡又燥熱起來,不去練功了,還是可以做點晨間活動的麼。
結果就是姜錦等到上午才起來,起床前,她感受到渾身的痠軟,惡從膽邊生,抓著蕭顏狠狠咬了口,留下六個牙印兒。
蕭顏也不生氣,只微微笑道,“要不,我給你揉揉胳膊腿兒?”
姜錦有點警惕的看著蕭顏,搖頭。
蕭顏見她這樣,哭笑不得,“我有這麼禽獸麼。”
“有!”姜錦回答的斬釘截鐵。
蕭顏:……
這才新婚第二天,他就已經變成禽獸了,這可怎麼辦呢?
不過姜錦還是讓蕭顏幫她按摩了一下,沒辦法,都快站不起來了,怎麼見府裡下人管事?
兩人鬧騰了一會兒,吃了個午飯,下午姜錦見了見府裡管事下人,然後放下賞去。
蕭顏則是把這些人給敲打了一圈,生怕這些人奴大欺主。
姜錦也是恩威並施了一回,才讓這些人散去,轉過頭看見蕭顏還一臉認真,便笑道。
“你今兒也是難得的嚴厲了吧?為我撐腰?”
蕭顏笑道,“你手裡人手不足,雖然這些人聽命與我,基本上都是忠心耿耿,但到底從前和你不熟悉,我自然要多說幾句。”
若是別的世家大族的貴女陪房就好幾家,用來辦事等也方便,因為是家生子,全家都捏在手裡也不怎麼怕作妖。
姜錦本來就沒幾個丫環下人,正經伺候丫環也就桐花一個,其他與其說是丫環還不如說是下屬。
本來再採買點裝裝門面就罷了,然而大婚之前接連出了好幾波事情,姜錦和蕭顏都怕採買的人混進釘子,便罷了此項。
橫豎蕭顏的人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