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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他疑惑地看著她:“帶你去看看喜服,你到底怎麼了?”

她嘆了口氣,幽幽說道:“沒事,我突然不想成親了?”

不想成親了還叫沒事?

他更是皺眉:“為什麼?什麼叫做突然不想成親了?

子矜一把按住自己的右臂,抬眸看著他的臉,聲音幾不可聞:“因為這個,因為……”

她話未說完,沈君煜臉色已變,他一把鉗住她的手腕,大力擼起她的袖口,雪白的玉臂上面當真是膚若凝脂,可單單是那一點紅梅已然不見了。

顧子矜仔細窺探著他的臉色,本來就是試探,言語間更是小心翼翼:“我不想用假的欺騙你,我以處子之身出了侯府,卻未保全自己,如今沒有臉面嫁入侯府,三公子還是另覓他緣吧。”

怪不得。

怪不得婚事這般從簡,她渾不在意。

怪不得連喜帖都不發,她也並無異議。

沈君煜眼底似著了火,捏著她的胳膊越發用力。

齊王元燁從來不近女色……他……他狂妄的模樣突然跳了腦子裡面來,像是燃燒了火。

他捏疼她了,顧子矜用力掙脫,目光灼灼:“所以我說,不要成親了吧,娶我與你無益。還不如許家千金。”

他臉若冰霜,胸口起伏不定:“閉嘴。”

這樣的事情,是個男人都會介意,她用藥劑去了守宮砂沒想到真的消去了。就是要給他這麼一試,若他若真有情,就將實話說了,還算是驚喜,日後定然白般珍惜。

若是因此而將她放棄,不嫁也罷。

她作小媳婦模樣,看著他:“三公子若是悔婚也沒有關係……”

話未說完,他已是一指頭點在她的唇瓣:“別說話,讓我靜一靜。”

他從來隱忍,可這一次卻是面露痛色,懊悔,不甘,憤怒……許多種表情複雜而又真實,真實得讓人心痛。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沈君煜靠坐在車內,聽見外面的捧雪說到鋪子了,他看著顧子矜,始終還是伸手輕推了她:“你先去看一看,我轉一轉一會回來接你,以前的事情就算過去了,莫要放在心上,都怪我。”

說著,閉上了眼睛。

她欲言又止,見他這樣痛苦,差點脫口說出實情,可躊躇了片刻,剛開口說了一個我字,卻被他又推了一把:“去吧。”

她轉身下車,腳步輕快。

馬車隨即被趕走了,捧雪站了她的旁邊瞪了眼睛詫異道:“三公子怎麼走了?”

顧子矜斜眼:“他走他的,我們看我們的。”

門口站著的夥計眼尖看見她了:“小姐快裡面請!”

她走在前面:“來看看侯府定的喜服,可是出來了?”

那小夥計嘻嘻笑著:“一早出來了,現在還掛在後面呢!”

兩個人走進,鋪子裡面也有兩個姑娘家的在挑緞子,夥計帶著她步入後堂,顧子矜回頭和捧雪說著話,剛一抬腳就愣住了。

後堂裡面,中間攤開掛著她的喜服。

而引人注意的,並不是這見紅彤彤的衣裳,而是衣裳下面的人。

齊王元燁就慵懶靠在椅背上面,他兩條長腿甚至還搭在另一張椅子上面,手裡拿著根尺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手,看著她唇角還噙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怎麼在這裡?

她頓足,疑惑地看著他,戒心頓起。說實話她的心理一下就湧起了不詳的預感,說不清為什麼,她看著他的眼,匆匆一瞥,只覺得那裡面有太多的東西看不懂,只一樣清清明明,是狩獵者的掠奪目光。

元燁上下掃了她一眼,卻是別開了眼,伸手拿尺子打了那件喜服一下。

顧子矜壓下心頭的不安感越發地強了:“殿下為何在這裡?”

他將那兩條腿從椅子上面挪了下來,緩緩站了起來,走了她的面前:“怎麼?這鋪子你來得沈君煜來得,本王就來不得?”

她微微鬆了口氣:“當然不是了,殿下請便。”

說著即要繞過他的身子,可剛一動,他身形一動又擋在了前面,她又躲開往右,他揚著臉,不緩不慢又攔住了。

顧子矜後退一步,差點撞在捧雪的身上:“殿下這是幹什麼?”

元燁淡淡瞥著她,不緊不慢地開口:“本王看過了衣裳,這會兒要出去,你幹什麼又攔住本王?”

分明是倒打一耙!

她忍!

側身一邊,她伸臂:“殿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