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開始播放的進場的音樂,周素素整理好東西跟女人交代幾句後就出了房間。
餘小魚穩了心神,對工作人員笑了笑,然後才緩步出門挽著餘霄鵬的手往大廳方向走。
婚宴大廳裡,佈置得比門口和廊道外還要簡約,長長的紅毯那頭,神父和新郎已經早已經準備。
考慮到太老太太的原因,這次的婚禮並沒有安排在教堂,但婚宴大廳都是照著教堂的背景來佈置。
眾人等待已久的婚禮儀式終於開始,神父介紹之後那神聖的婚禮進行曲緩緩響起。
紅毯對面,穿著白色婚紗的女人,美若三春之桃,她眸光閃耀,臉上揚著甜蜜的笑,挽著父親的手臂一步一步朝著紅毯另一頭新郎走去。
所有受邀媒體的鏡頭對準了緩步而行的新娘,紅毯兩邊坐著的年輕賓客們,眸子裡的歆羨幾乎都要滿溢而出。
婚禮進行曲繼續,一個節拍似一個浪,餘小魚平靜的心湖捲起了漣漪,她手裡捧著粉色的捧花,柔情似水的眼眸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
男人一身深藍禮服,五官深邃瀲灩,看著比往日沉穩,他身姿如柏挺拔,眉宇間神采奕奕,唇角高揚掩飾不住那份雀躍。
“好美……”坐席上,任筱姌微微捏著手輕道。
“你也可以。”袁菲輕輕接話,“不過還得努力。”
“知道了,袁姐!”任筱姌輕笑,“我一定會努力的,早點讓你喝上我的喜酒。”
袁菲笑而不語。
婚禮進行曲到了尾聲,一對新人一臉笑意站在神父面前。
神父是個一頭金髮的外國人,是真神父,他一口流利的英文走了一遍致詞祈禱等流程。
“安佑暻先生,你是否願意娶餘秋予小姐作為你的妻子?是否願意愛她、忠誠於她,不論貧窮、疾病、困苦,都不離不棄、一生相隨、直至生命的盡頭?”
安佑暻微微抿唇,目光誠摯看著女人,“我願意。”
神父微笑,“餘秋予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安佑暻先生?是否願意愛他、忠誠於他,不論貧窮、疾病、困苦,都不離不棄、一生相隨、直至生命的盡頭?”
餘小魚沉吟,抬眸看著身邊的男人,看著這個起初對自己清冷決絕,而後卻又不讓自己再受一分委屈的男人。
感謝他當初為了贏得自尊而堅持,若不是因為如此,大家都不會走到這一步。
女人的眸子裡添了一抹淚意,那面容沉穩,語氣鄭重道:“我願意。”
短短三個字,男人聽在耳裡,心裡卻猶如裹了蜜糖一樣甜糯。
神父口中繼續,音樂也換上了輕柔的曲子,新郎新娘完成了婚禮上剩下的流程。
男人將戒指鄭重的給女人戴上,他親吻著她,像捧著心尖在手,溫柔儒雅。
一場儀式,半個小時就完成,一場婚禮,直到晚上八點才全部收場。
太老太太似耗盡她最後的生命參加了這場婚禮,當晚就倒下,迷糊中,她拒絕讓人送去了醫院。
安家的人都心知肚明,都在著手準備著後事,就連朱老太太本是拒絕婚禮時候來安家,這時候也不得已連夜趕來。
太老太太油盡燈枯,在昏睡一個星期後長逝,她前期身子雖不好,但是壽終正寢,走得也很安詳。
餘小魚看著那人沉睡,像被人剜了心疼的有些痙攣,但是,她卻哭不出來。
朱老太太在床邊哭得昏天地暗,看著餘小魚一滴眼淚沒擠出來,邊哭邊罵:“我媽對你那麼好,現在她死了,你還能這麼淡定,你就是個白眼狼!”
安佑暻聞言想要張口,卻被女人攔下。
安曉紅可能是傷心,也可能借題發揮,不管什麼原因,餘小魚並不想在老太太的床前跟她有爭執。
“虧她還把你當個寶!”朱老太太看著幾人都沒反應,罵得更加狠,“你要是有心就哭的死去活來,你現在這樣子就是個畜牲!畜牲!”
“安曉紅,你是來參加喪禮還是來撒潑?”安老太太皺眉,“若不想呆,我現在讓人請你出去。”
安老太太早就對這個小姑子頗有微詞,奈何她是太老太太的女兒,又不好說什麼。
現在太老太太走了,她也從媳婦成了婆,對這個小姑子的撒潑也不需要看誰的面子了。
她聲音凜然,長眉緊皺,像是怒極了,朱老太太心裡雖然怕,可一想到老太太最後的百分之四股權給了安佑暻後,面色都變得可憎。
“我知道你不服。”安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