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血嚴格意義上來講,並沒有驅邪的作用。
只不過沾染上這些之後,會汙染那些鬼怪山精的身軀引起對方的厭惡,降低對方對自身能力的掌控。
黑狗血加麻繩,不能對這黑毛松鼠造成什麼傷害,但是卻能夠暫時束縛住它,不至於讓它使用能力逃脫。
只是一個精怪而已。
縱然有些業力,也罪不至死,顧恩也沒想著就和麵對厲鬼殭屍一樣將這它直接打死。
看著被吊在堂前的黑毛松鼠,顧恩拿著一塊毛巾擦了擦汗走了過來。
“你對我們聽雷觀的祖師爺不敬,讓你在這裡吊上三天。”
“三天後我會請示祖師爺,如果祖師爺原諒你了,那就可以放了你,要是祖師爺不原諒你,那就只能宰了你。”
顧恩用平淡的聲音說著殘忍的話。
只聽這段話都很難想象這話是一名道士說的。
“要殺要剮隨你,還請示祖師爺...”
黑毛松鼠也算是硬氣,直到現在也沒有服軟。
“技不如人而已,說什麼祖師爺,誰也不知道天地封絕誒?要是你們真有祖師爺,這世間這麼多魑魅魍魎,怎麼沒見你們的祖師爺管管?”
顧恩一巴掌抽在了那黑毛松鼠身上。
“你特麼也知道天地封絕?這麼和你說吧,要是沒有天地封絕,就你這逼樣的,化形都得挨天雷渡劫,這就是我們雷部的職能。”
“要是沒有天地封絕,你能不能化形全在我們雷部一念之間,懂嗎?”
說完之後顧恩沒再搭理這傢伙轉身離開。
顧恩論跡不論心,這傢伙嘴臭了一句,在顧恩看來揍一頓吊三天也就差不多了,要是三天之後這傢伙還是嘴硬或者祖師爺不原諒他,那顧恩也不介意打殺了他。
這些精怪和厲鬼殭屍不同,也算是生靈的一種,不到一定地步上顧恩也不願意隨便打殺。
這傢伙修行的念頭比常紋都要長不知道多少年,怪不得敢放言讓醫院開放夜班。
任憑那黑毛松鼠在堂前隨風搖曳,顧恩叫來了擇米。
“師侄啊,那子母煞是個怎麼個事?”
在邪祟面前,顧恩承認自己的知識面不如自己這師侄廣泛。
畢竟在他的世界,他長這麼大見過的阿飄都屈指可數,大多都是無意識的遊魂,厲鬼更是一個都沒見到過。
擇米的神色也有些嚴肅。
“子母煞,便是那已經成型即將待產的孕婦經受了極大的痛苦之後連同自己腹中的孩子一同而亡,又恰好葬在了養屍地,那樣便會形成子母煞。”
顧恩聞言看向門外的寧安平:“你們當時處理屍體,沒有將那孕婦的屍體燒掉嗎??”
寧安平也是微微皺眉。
“燒了啊,第二天一大早火葬上班之後我第一時間就安排了這件事,你們幾個當時也都在場,確定都燒了嗎?”
幾名隊員面面相覷。
“但是當時那女人的男人說要將那個死掉的孩子清洗乾淨再送過來燒,也不知道後來送過來沒有...”
寧安平大怒,一巴掌便抽了過去。
“你他媽的!就因為你們這些蠢貨的疏忽,讓龔醫生死了!!!”
顧恩聞言無語。
“那個龔醫生就是那個老太太吧,我對她有印象,身上功德不少,要是能去下面想必也會福澤深厚。”
楓亭鎮裡得到的平安符的人不多,最起碼他們身上沒有大多數三姓之人那樣,令人作嘔的氣息。
“總不能那些傢伙隨隨便便都能找到養屍地埋了那小孩吧,那也太巧了。”
顧恩有些疑惑。
擇米嘆了一口氣。
“現在這世界,白天還好,天黑之後那陰氣對於屍體來說到處都是養屍地。”
“師叔,我今晚去那醫院看看吧,聽我師傅說,我小時候也便是由這位龔醫生接生的,原本母子雙亡的局面硬是把我和我母親全部保了下來,如果不是...”
擇米說了半截,最後沒再說,只是語氣肯定的說道。
“龔醫生是為數不多的好人,也算對我有恩,我要除了那子母煞為龔醫生報仇。”
顧恩看著那風中搖晃的黑毛松鼠,咧嘴一笑。
“免了吧,醫院那我去,你要真有心晚上就起壇試試看能不能將的那龔醫生的陰魂招來送去往生。”
他拍了拍自己的八卦黃銅柱:“我倒要看看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