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平小心翼翼的將這護身符放到了衣服內兜。
顧恩在一旁皺眉:“怎麼?你要給這護身符當肉盾啊?”
寧安平一愣。
“護身符護身符,你藏起來是什麼意思?你倆誰護著誰?”
“要麼掛到你鑰匙環上,要麼戴到手腕或者脖子上。”
寧安平聞言連忙將護身符從衣服裡拿了出來,想了想,很鄭重的將其戴在了手腕上。
晚上寧安平也沒走,顧恩留他在這裡吃飯。
他將剩下的錢都交給了顧恩,而顧恩直接轉交給了擇米。
擇米也沒數,順手將裝錢的那個包扔進了屋子。
對於這玩意,有高興,沒有也無所謂,都不會太在乎。
畢竟二人都只是清修道士。
常紋將中午吃飯的時候擇米分析的那些告訴了寧安平。
這件事可能涉及到林家溝的那幾百村民,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剛剛穩定下來的楓亭鎮又要亂了。
說到這個,寧安平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當初李隊長巡夜的時候一直都是他一個人,我也不知道這兩年的晚間到底是什麼樣,但是楓亭鎮確實這兩年很少爆發邪祟事件。”
“不過有件事我覺得很蹊蹺。”
擇米忽然說道:“你是說李興文身上的那隻邪祟?”
寧安平點點頭:“道長深思敏捷,確實是這樣,我這段時間也一直在尋找那邪祟,它逃的很不正常。”
“根據秉燈人的慣例,秉燈人與邪祟屬於合作關係,秉燈人使用邪祟的力量,而邪祟逐漸吞噬秉燈人的神智,甚至在最後完全吞噬。”
“就算那邪祟將李隊長完全吞噬,在秉燈人裡也是合乎情理的,它完全沒有逃跑的動機。”
常紋在一旁說道:“我覺得未必,當初那種情況,老爺和二老爺正要去找他要個說法,那邪祟不跑的話,很可能會被一起懲罰,畢竟只是一個李興文的話,還不足以放出封禁的厲鬼和殭屍。”
顧恩走出了大門。
“想那麼多沒用,樹中住鬼就在外面,問問就知道了。”
眾人連忙跟著走了出來。
大柳樹下現在也十分熱鬧。
四條狗圍在大樹下等待著那壽衣吊死鬼的出現。
遠處影影綽綽的還有很多狗子。
其中那頭大水牛尤為醒目。
可能是察覺到了這些,那壽衣吊死鬼一直沒有出現。
顧恩掐左雷右霆訣直接甩出了一道雷霆抽在了那大柳樹上。
那張大臉緩緩出現。
“有話好好說,我一直在家,為什麼非要打我呢?我只是一個柳樹,雖然還算經劈,但是經不住一直劈...”
顧恩冷哼一聲:“沒看到我的狗子們一直在這等著?趕緊讓那傻屌出來,我的狗子們要吃飯了。”
大柳樹嘆了一口氣:“要吃的是他,打我幹什麼...”
話是這麼說,但是它還是將那壽衣吊死鬼給逼了出來。
沒等那壽衣吊死鬼說話,大壯便直接撲了上去。
顧恩擇米都在這站著,他也不敢反抗。
他只是想透過求死的方式擺脫這棵大柳樹,並不是真想死。
顧恩對著寧安平擺擺手,示意他自己問。
常紋很有眼色的將搖椅搬了出來,還有茶水套件。
顧恩擇米躺在搖椅上,常紋在一邊伺候茶水。
寧安平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我以前確實不是在林家溝,我以前在外面個那山溝裡,到這林家溝也才不過兩個月。”
“本來我也沒想著要挪地方,只是幾個月前忽然感覺到那裡很不舒服,下意識的我便離開了那裡,來到了林家溝。”
“一方面是那裡不會太靠近人多的地方,林家溝也只有幾百人,另一方面我也想知道那山溝裡到底有什麼,畢竟我還是個小樹苗的時候就在那,幾百年也沒什麼變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有這種感覺。”
山溝?
顧恩和擇米互相對視了一眼。
“那裡就是個楓亭鎮和西邊那個鎮子的邊界,楓亭鎮就是嶽州和漳州的邊界線上的一個小鎮。”
“過去這個山溝之後再走很久才能抵達漳州邊界的那個小鎮。”
“據說這條山溝很大,最深的地方距離地面也得有一百多米,下面潮溼陰冷,各種毒蟲密佈。”
擇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