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姓陳,叫陳青。
他說自己家中有鬼,那些鬼帶著似乎帶著熊熊烈火。
他的房子被點燃,多虧了值班的保鏢和及時趕到的秉燈人,他才跑了出來。
“當時我能看到我的保鏢在叫我,也能聽到,可就是睜不開眼,我甚至能感受到那空氣中灼燒的味道!”
“如果不是火焰引來了巡夜的秉燈人將我喚醒,只怕我那天就被燒死了...”
說起這個,陳青的眼中滿是劫後餘生。
“那邪祟似乎就想將我燒死,秉燈人來之後也沒有看到有邪祟在,最後也只是立案調查,不了了之...”
“畢竟每天都有那麼多個邪祟案件,如果不是當場就碰到邪祟,那些秉燈人也不能找到一個存心要藏起來的邪祟。”
言語間,陳青有對秉燈人系統的一絲難以察覺的不滿。
“那後來呢?你是怎麼躲開那邪祟的?”
於洲坐直了身體。
“後來...”
“我離開了那座房子,每晚都在不同的房子睡覺,甚至還特意去秉燈人的拘留所睡過。”
“我實在不想再提心吊膽的活著,您瞧,我才三十六,最近愁的頭頂都已經禿了。”
陳青地下頭,將自己的地中海展現了在眾人面前。
於洲面色凝重的記著對方說的話,在其中分析有用的訊息。
賀歸被對方說的心裡一個激靈。
作為一個大學生,他見過邪祟,大學生教學樓裡實驗室裡宿舍樓裡可不缺這些。
只不過學生們本身青春,火力旺盛,對於怨靈之力的邪祟還有些壓制力的。
再加上學校是秉燈人重點照顧物件,相對較為常見,但是卻相對安全一些。
這還是他第一次要正式面對邪祟,和邪祟交戰。
他一手緊緊抱著自己的法劍,一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褂內兜。
他和於洲不是授籙的道士,只是記名弟子,所以只能穿大褂,沒有資格穿法衣。
而大褂,就是正常時候的常服。
作為記名弟子,這還是沒問題的。
楓亭鎮沒有製衣廠,但是卻有裁縫鋪。
傳統的地方有傳統的缺點,當然,也有其好處。
比如這裡的裁縫鋪就是村裡的老師傅,用傳統的方法手工製衣,他會根據每個人的身體尺寸不同而定製最合身的衣服。
這樣的衣服穿出來最能體現個人的氣質也最舒服。
聽雷觀的大褂也是來自這裡。
而聽雷觀的傳統,大褂上兜子多,裡面全是符。
一切恐懼來源於火力不足。
在這點上,無論是顧恩還是擇米是有默契的。
他們兩個的不同只是在戰鬥方式上。
“只要換房子就能躲開邪祟嗎?還是說那邪祟只能在你之前的那個房子?”
這各種邪祟見多了,對於一般邪祟的一些特點也都有點了解。
如果是隻能在一個固定的地方,那就屬於典型的縛地靈。
這玩意的上限和下限是都很高。
普通的叫縛地靈,牛逼的那就叫鬼蜮了...
“不,那邪祟會追著我跑,所以我才會每天都換不同的房子休息睡覺。”
陳青眼中閃過一絲驚懼。
“每天都換?你有這麼多房子?”
賀歸瞪大了眼睛。
“最先發生火災的算是我住的最多的別墅,在其他地方也有幾棟,不過禁不住換,我就買了一些小平米的商品房,也就是一百多平。”
“為了不給那邪祟找到我的規律,我每天都是隨機抽取在哪個房子休息,甚至連我自己的都不知道每天晚上在哪。”
賀歸咂咂嘴,語氣中帶著一絲羨慕。
“陳老闆好有錢...”
陳青笑著搖搖頭:“那些小平米的每戶也就一百多萬,不算什麼,別墅大家買不起,這種小平米的再怎麼也都得一兩戶吧?再窮也就是這樣了吧?”
顧恩於洲賀歸:?
這他媽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諸位道長有這些能力,那可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這可是最大的財富。”
賀歸只是有些羨慕,而陳青是實打實羨慕的看著聽雷觀祖孫三人。
二十多歲的顧恩就是那個祖。
三十多歲的於洲和二十歲的賀歸就是那個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