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恩看來,這蛇精是真廢物。
有這個實力你倆雙宿雙飛唄,非要就這裡待著?
現在好了,那個直接嘎了,你也成了被唾棄的物件。
真窩囊。
道爺我也但凡不是清修道士,就今天這架勢,那些蠢貨今天能活著回去一半,那算道爺是絕世大聖母。
常紋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剛要說話,空氣中忽然颳起了涼風,吹的門外柳樹沙沙作響。
二道士一蛇精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和筷子。
“擇米,看來你師叔我今天註定是要得到些功德了,去給師叔取桃木劍來,道爺我今天正好不太爽。”
顧恩站了起來:“道爺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捋虎鬚。”
常紋張開嘴,猩紅細長的信子在空氣中抖動。
“道長,有殭屍,有厲鬼,很奇怪的組合。”
顧恩點點頭:“行,敢在今天道爺釋放天雷之後來,想來有兩下子。”
“擇米,順便將師叔的法袍和床頭的書包拿來!”
擇米快步走了出來,一手扛著桃木重劍一手拎著顧恩的揹包。
他看著還有些虛弱的顧恩有些擔心。
“師叔,要不你今天掠陣?讓我來,你也看看我的實力?”
顧恩將法衣穿好,隨後接過桃木重劍。
“師侄,你還記的師叔我的道號嗎?”
“狂雷子。”
擇米不明所以。
“那就不要說了,師叔我只要還站著那就得狂!”
顧恩穿上法袍之後整個人的氣質陡然一變。
“道長,要不我去?反正我不想活了。”
常紋提議道。
顧恩一手持重劍,一手拎著包向外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那是你的事,問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你爹,只要不影響到我,你愛幹嘛幹嘛。”
常紋:“額....”
擇米無奈的笑笑,轉身回到了自己屋子裡,將之前收起來的八仙桌還有各種東西全部都擺到了院子裡。
“常居士,你要現在不死的話,可以先靠邊,貧道要為師叔壓陣了。”
擇米也穿上了自己的法袍,恭恭敬敬的點上了三柱香。
桌子上擺著他的法器。
陰風更加凌冽。
門外的顧問只覺得一片黑暗襲來。
風沙驟起,顧恩下意識的眯了一下眼。
而當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聽雷觀外了。
周圍是顧恩沒有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昏暗景象。
天空中彷彿下雨一般飄著白色的紙錢,遠處隱隱約約有哭聲傳來。
淒厲且悲涼。
“鬼迷眼?”
顧恩冷笑。
這樣的幻境一般只需要開天眼就行了。
但是顧恩沒有拿著傢伙。
他可沒有那直接開天眼的本事。
以他的能力,想要施展任何能力都離不開相關的咒語,法器,道具,手訣以及步罡。
首先,他沒有拿著開天眼的東西。
其次,他沒記住開眼天的咒語。
凡是和雷法有關的,再長他都記得住,但是其他的,顧恩不敢保證。
不過沒關係。
童子尿一樣可以破邪。
正好顧恩剛才啤酒喝了不少,也有點尿意,將重劍扛在肩上,鬆開腰帶。
清亮的水線落在地上,濺起朵朵水花。
顧恩順便又吐了三口唾沫。
彷彿三朵火焰一樣落在了面前的地上。
這幻境開始閃爍。
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被擊破。
顧恩睜開眼,見到還是這陌生的環境,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看來還是個挺厲害的傢伙。”
遠處,吹吹打打的聲音響起。
顧恩眯著眼看去,是一隊出殯的隊伍正在緩緩靠近。
“白煞?”
顧恩挑眉。
往桃木重劍上拍了一張雷符,隨後咬破中指再桃木重劍上畫了一道血線。
普通人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但是在邪祟眼中,這把武器就彷彿是燒紅的烙鐵。
顧恩右手拎著桃木重劍,左手食指無名指夾著一張雷符,徑直的迎著那出殯隊伍而去。
越靠近,那淒涼的嗩吶聲音越大,尖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