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遠大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跟他們再相聚。”

說是別後離情，全程都是志遠和晴朗說得多，晴天一句話沒說，倒是志遠主動問了她幾句關於當老師的生活，晴天也只是簡單“好”，什麼都好，便再無話。

志遠只道，女孩長大了，可能就跟男生沒有共同語言了，而他，也不知道該跟女孩子談什麼，便不再和晴天多說，只跟晴朗談得特別投機。

三點多的時候，晴朗和晴天才告辭。

他們來拜年，自然帶了年貨禮品，晴天還有特別的禮物給林清屏和掌珠，是她親手用貝殼做的首飾。

“哈？只有我媽和掌珠有嗎？我沒有？”志遠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晴天臉都紅了，忙道，“有啊有的！怕你……不喜歡……”

說著，拿出來一顆用繩子穿起來的珊瑚石。

“志遠哥，這個給你……”她小聲說，把珊瑚石遞了出去。

“喜歡啊，我為什麼不喜歡？”志遠趕緊把石頭接了過去。

志遠和晴天都沒有看見，晴朗的眼神微微一變。

“林姨，掌珠，那我們先回去了，新年快樂。”晴天小聲說。

“新年快樂。”林清屏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拿出兩個紅包來給他們。

晴天兄妹倆趕緊縮手，怎麼也不肯要，“都上班了呢，哪裡還能要壓歲錢。”他們給掌珠發了壓歲錢紅包。

“只要一天不結婚，就都還是小孩！”林清屏說著，把兩個紅包塞給了他們，“不許不收！”

晴天兄妹倆只好謝過林清屏，告辭回家去了。

志遠把他們送到樓下，再返回來時和林清屏說，“媽，晴天真逗，和她說句話都怕疼似的，她這麼小聲說話，能管好學生嗎？調皮的學生不欺負她啊？”

掌珠替晴天說話，“晴天姐姐可是優秀教師呢！你別瞎說！聽晴朗哥說，學生可喜歡她了，她在學生中間可有威嚴了！”

“是嗎？”志遠一臉不信，哈哈大笑，“你看她剛剛的樣子像有威嚴的？”

林清屏翻了個白眼，“晴天有沒有威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養了快三十年的兒子，越養越傻了！”

志遠：？？？不是，媽，好好的，你怎麼罵人呢？大年初一呢！媽！

已經離開的晴朗和晴天在回家的路上氣氛也一直很不同尋常。

晴天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躲避她哥的目光。

晴朗最後憋不住了，說，“你那顆珊瑚石，是我們姥姥的娘傳下來，姥姥給了娘，娘又在你成年後給你的，你知道嗎？”

晴天沒吭聲。

“我說你呢，你就把它送給志遠了？雖然它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是……”

“我知道。”晴天打斷了她哥的話，目光迷惘中淡淡流光，“姥姥和娘都說，珊瑚石是海神娘娘送給我們海上人家的禮物，能保佑我們平安，我們一家都承了林姨的恩惠，而林姨對我們好，起因也是因為志遠哥，如果沒有志遠哥，我當年在魚攤前就已經被人打死了，何來平安呢？如果珊瑚石真的能保平安，那就保佑志遠哥一生平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