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和聲音突然停了下來。
陳隊追問,“不過什麼?”
黃和道,“不過那東西是有人讓我轉交給朱春秀的。”
陳隊跟記錄的公安同志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縷複雜,又冒出來一個人。
這背後到底牽扯了多少個人?
兩人對視一眼後又迅速挪開了視線。
陳隊問,“什麼人給你的?”
黃和不假思索,“一個女的,長得挺好看的,就是比我高。”
說話的同時,黃和臉上露出了傻笑,似乎在回憶那人模樣。
陳隊問,“臉長什麼樣?”
黃和突然來了一句,“我沒看到她臉。”
這句話讓陳隊跟負責記錄的公安同志都懵了一下。
上一屆還在說人長得好看,下一句是沒看到人臉,這不是純瞎扯嗎?
陳隊擰著眉頭,“你沒看到她臉你說她長得好看?”
黃和臉上露出笑意,想要給陳隊比劃形容,結果雙手被固定在桌子
他只能言語形容,“是那種感覺,公安同志你懂感覺嗎?”
說著,黃和臉上又露出了痴迷笑容,呵呵傻笑著,“就那種感覺好看,她臉上蒙了個紗巾,就那種若近若離的感覺。”
陳隊見黃和模樣,眉頭愈發驟緊。
他怎麼感覺這個人好像中了美人計。
陳隊:“就因為對方長得好看,她讓你轉交東西你就幹了?”
黃和臉上笑意在一瞬之間消失,隨後就板起了臉,“那怎麼可能,公安同志,我會是這麼膚淺的人嗎?”
陳隊毫不猶豫問,“那意思是對方還給你錢了?”
黃和突然又樂了,咧嘴一笑,“居然被公安同志你猜中了。”
陳隊面色一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砰的一聲,黃和嚇得身子一抖,臉上笑意消失,臉色也變得有些慘白。
陳隊目光陰冷的看著黃和,“黃和,別給我在這兒嬉皮笑臉的!這是在審訊,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黃和脖子一縮,怯怯的應了一聲,“是”
陳隊板著臉,“你收了對方多少錢?”
黃和老實交代,“她給了我三十。”
三十抵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了,送個東西給三十,真是大手筆!
陳隊道,“讓幫忙送個東西就給你三十塊錢,你就沒有懷疑你送的東西有問題?”
黃和神色怯怯,不以為然道,“公安同志,這就是個玻璃瓶能有什麼問題。”
陳隊深吸一口氣,“你知不知道那玻璃瓶裡面裝的是毒!朱春秀拿到你給她的毒之後,拿到醫院對我們的公安同志下毒。”
毒?
玻璃瓶裡面裝的是毒!
還要給公安下毒?
這些話如同一道道驚雷在黃和耳邊炸開,炸得他六神無主,目光呆滯耳邊皆是嗚嗚的轟鳴聲。
“啊”他內心慌亂不已,“這這這”
黃和扯著嗓子喊道,“公安同志,我這啥也不知道啊!我這就是拿錢辦事,我這”
黃和真的被嚇到了,不敢再跟公安嬉皮笑臉,把他被那女人找到之後,說的每一句話,他都一一重述了出來。
其中的一句話引起了陳隊他們的高度重視,也就是那人將玻璃瓶給黃和之時說了一句,讓黃和把玻璃瓶給朱春秀就行,至於其他的,朱春秀知道怎麼做。
這句話就表明,這人跟朱春秀認識,而且早就說好了一些事情。
拿到這個重點訊息之後,又開始去審朱春秀。
孩子被綁的說辭已經被推翻,且在各種證據之下,朱春秀也承認孩子被綁的說辭是她亂說的,後面把黃和供了出來,說都是這一切都是黃和讓她乾的。
眼下黃和說的話又與朱春秀起了衝突,又審朱春秀。
朱春秀一開始咬死就是黃和害她,陳隊直接把黃和拎到朱春秀面前,兩人對峙。
朱春秀的話可謂是漏洞百出,在步步逼迫之下,朱春秀才老實交代。
說自從她男人死後,她一個人帶著孩子過得十分艱難,尤其是孩子調皮搗蛋,又愛生命花的錢不少。
她這一個人賺錢兩個人花,還要給搞破壞的孩子擦屁股賠人家錢,生病又要藥錢,錢實在不夠用。
直到有一天,有個蒙著面紗的人出現在面前,給了她經濟上的幫助她還這人情,卻被告知,不用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