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翠花想了想,“要不,讓我哥來吧,現在家裡不忙,菜地的活,我媽和嫂子就幹掉了。”
“行,金根哥辦事穩妥,他能來再好不過了。”
兩人商議好了之後,秦小川便回了家。
這時,一個俏麗的身影走進了院子,秦小川見了,有些意外,“辛蕾,你來是有事嗎?”
辛蕾點頭道,“小川,我今天要回去了,你不是說想見我爺爺嗎,我來問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見他。”
“行啊,那我們走吧。”
秦小川拿上鑰匙,開著車帶著辛蕾,向她家的方向駛去。
到了紅房子前,秦小川停下了車,拎著禮品和辛蕾一起走了進去。
屋內,一箇中年婦人正在洗衣服,看見辛蕾,問道,“辛蕾,你小姨還好吧。”
辛蕾說道,“媽,你放心,小姨好著呢。”
她又拉過秦小川,“媽,這是我的朋友,秦小川,也是醫生,是來拜訪爺爺的。”
“呀,你爺爺剛好去鄰村出診去了,小蕾,要不讓你朋友在家裡等一會吧。”
秦小川笑道,“謝謝阿姨,那就打擾你了。”
辛蕾趕緊讓他進屋坐下,又給他倒了茶水,顧玉芬第一次見女兒對男孩子這麼熱情,感到十分的驚訝。
她仔細端詳了一下秦小川,見他長的身材高大,劍眉朗目,全身上下散發著逼人的英氣,心裡也暗誇女兒有眼光。
忽然,隔壁鄰居家,響起了一陣亂哄哄的噪雜聲,辛蕾皺著眉頭,問道,“媽,隔壁在幹嘛呢?”
顧玉芬神色變的有些緊張,“隔壁的王嬸子,早上起來突然暈過去了,醒來後直翻白眼,口吐白沫,渾身還不停的抽搐。
村裡張神婆說她被精怪附了身,正在做法幫她除邪祟呢。”
除邪祟?
秦小川聽了很好奇,問道,“辛蕾,我們能去看一看嗎?”
“有什麼好看的,都是些封建迷信的東西。”辛蕾嗤之以鼻。
“咱們去見識一下,萬一是生病了,我還能幫上忙。”
“好吧。”辛蕾見秦小川堅持,便答應了下來。
兩人來到隔壁,只見院子裡圍滿了人,中間擺著一張桌子,上面放著香爐和黃紙,一個穿著黑衣的老太婆正手舞足蹈地念著咒語。
秦小川擠進人群,看到王嬸子躺在地上,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嘴裡還不時吐出白沫。
“讓一讓,我是醫生。”秦小川大聲說道。
眾人見狀,紛紛讓出一條路。
秦小川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王嬸子的身體,發現她的脈象很虛弱。
“這不是被附身,是突發急症,”
“你懂什麼,這明明就是被邪祟附身了。”張神婆不悅地說道。
“病人神志不清,口吐白沫,這是典型的癲癇發病時的症狀,你在這裡花言亂語,阻礙救人,再耽誤下去出了人命,你能負的起責任嗎?”
聽秦小川說的這麼肯定,張神婆心裡也害怕了,她縮了縮脖子,讓到了一邊。
“啊啊,小醫生,你救救我的老孃吧。”
一個壯實的鄉下漢子撲了過來,跪下就要給秦小川磕頭。
秦小川拉起他,說道,“放心,有我在,病人不會有事的。”
他走到王嬸子身邊,掏出銀針,在她的印堂,百會,後溪幾處穴位上各紮了一針。
銀針紮下後,王嬸子的病狀立刻消失不見,她睜開眼睛,茫然的說道,“咦,我怎麼了?”
看到王嬸子恢復正常,周圍的村民們紛紛讚歎不已。
“小醫生真是神醫啊!”
“厲害厲害,幾下就把人治好了。”
張神婆在一旁臉色難看,灰溜溜地走了。
秦小川微笑著擺擺手,“大家別這麼說,我只是盡了一個醫生的本分而已。”
他轉頭對那個壯漢說,“大哥,你母親的癲癇已經除根了,以後也不會再犯了。”
壯漢感激說道,“多虧小醫生了,要不我老孃的性命,可就要毀在神婆的手上了。”
說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堆零零散散的鈔票,尷尬的說道,“小神醫,我身上也就這些錢了,要是不夠醫藥費的話,雞圈裡還有兩隻雞,我也給你抓過來吧。”
秦小川連忙拒絕,“大哥,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給鄉親們治病,也是不收診金的。”
“小夥子,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