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斯年失去了姜成渝的攙扶後,瞬間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或許是他麻痺的腿還沒完全好,又或許,是他的心理作用,下意識的在牴觸那頂棺材。
“不,我一定要看到,一定。”
姜斯年就用現在的姿勢,用手掌撐在地上,一點點爬過去。
可惜才剛靠近到內圈就被兩個西裝保鏢攔住了,冷硬的四個字:
“閒人勿近。”
閒人,他怎麼會是閒人!
姜斯年不滿的吼道:“我是螢螢的哥哥!親哥哥!你們憑什麼不讓我見她!”
這話遵循內心脫口而出的那一霎,姜斯年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早就已經預設了,那棺材裡被封住的就是姜流螢。
保鏢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就突然閃過了一道黑影,
姜斯年更是連人都沒看清臉上就捱了哐哐兩下。
打得他眼冒金星,只能勉強看到面前的是一個黑衣金髮的男人。
“這是我替ava還給你的,如果……”
卡爾說到這裡時停頓了一下,湛藍的雙眸泛起星點水光,再次對著姜斯年放出狠話:
“如果她沒有辦法報仇,那我將會親自來取走你的命,我還會讓你在死之前感受一次她之前經歷的所有痛苦。”
說完又給他臉上來了一拳。
只能說……還得是專業的呢,姜斯年的鼻血幾乎瞬間就飆出來了,更駭人的是他原本高挺筆直的鼻樑呈現出了明顯的彎曲。
不用懷疑,這跟毀容沒什麼兩樣了。
不過姜斯年好像完全不在乎,只是死咬著牙硬撐,雙手繼續往前爬。
“嘖嘖,原來你就是那個白眼狼哥哥!”
保鏢沒再阻攔,只是在得知眼前人的身份後開始紛紛像逗狗一樣,你踢一腳我踹一下。
姜斯年低頭看了一眼身上越來越多的腳印,沒管,繼續往前爬去。
就在相隔不到五米的時候,白鳥繪理偏頭,用不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碰——”一聲。
棺材隨即成功被她撬開了,就在她俯身把棺中屍體抱起來的那一刻。
姜斯年動作一頓,雙眼瞪大,死死地盯著那個正抱著屍體的身影,身體則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看到了!他終於……親眼見到了。
躺在白鳥繪理懷中面色蒼白,毫無生氣,手臂上長滿青斑的,正是他心心念念這麼多天的妹妹。
自己來了,可螢螢她卻……
再也不會睜眼,再也不會喊自己一聲大哥,再也不能拿起畫筆畫畫,唱歌……
她死了。
“噗——”
興許是氣急攻心,導致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姜斯年感覺自己的心像被一把鋒利的劍狠狠地刺中,痛得無法呼吸,還有淚水混合著臉頰上未乾的血水一滴一滴墜到地上,
親眼看到的衝擊力遠比他在臺階上幻想時多得多,越來越多的血往地上流淌,
幾乎是自虐式的嘔血,看上去隨時能夠倒下,只是他體內還存在著一股支撐他的力量,給他帶來最後的希望。
那個機器人。
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先把螢螢的屍體搶回來, 不能落在外人手裡。
“把她,還給我!”
於是他尖叫著,連滾帶爬的往白鳥繪理的方向衝去。
誰知變故卻再次發生了。
又是一道黑影閃過,不過這次的目標不是姜斯年,而是白鳥繪理。
只見那黑袍人動作輕盈,卻力大無窮的把她踢出十米開外,再穩穩的接住了姜流螢。
因為過程的動作幅度太大,導致她的外袍散落,緊接著一張眾人無比熟悉的臉進入他們的視線。
“吸——”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包括被踹飛出去的白鳥繪理也頓時歇了報復的心思。
“你……老師?是你嗎?”
剛才一心撲在棺材板上的她並沒有看直播,只知道眼前的人跟她的老師長的一模一樣,除了。
那個人的力氣,而且,掉在地上的黑袍,怎麼那麼像是那個把老師封棺裡的罪魁禍首。
“不對,你是希姆?!”
聽到這個名字的那一刻,大家無疑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明明是一副亞洲人的面孔,為什麼起了一個歐洲的名字。
“什麼希姆!這是我妹妹!我妹妹!螢螢,我來了,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