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三停住了腳步。
“帶上五個黑騎,帶著她去她家裡,全家殺光,一個不留!”
葉凌風霸氣盡顯!
“遵命!”五個黑騎站出來,大聲應道。
自家少爺在自家王府,被一個下人虐待,他們都覺得沒臉見人!
五人五馬疾馳而去,奶孃被拴在一匹馬後,瘋狂奔跑。此刻,她已經沒有力氣哭泣了。
她無比地後悔,後悔人心不足蛇吞象,終究還連累了一家老小!
她想狠狠地抽自己幾巴掌,是誰給自己的熊心豹子膽,居然敢虐待定北王爺的孩子!
更何況,稚子無辜,她也是一個母親,怎麼下得去手虐待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
很快,鞋子跑丟了,腳被路上的石子硌出了血,一個個血腳印染紅了他們經過的每一寸土地。
奶孃早已經被拖在地上,一路前行,人,早已全身血跡斑斑,昏過去了。
葉三停下馬來,說了一句:
“王爺說了,得讓她活著,親眼看著她的全家因她被殺!”
於是,其中一個黑騎解下自己的披風,把她捲起來,扔到馬背上,一路疾馳,往她家裡奔去。
請奶孃之前,早就把她家裡的情況摸了個底掉,只是沒想到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居然真有人敢在他們眾高手眼皮子底下,暗戳戳地搞事情。
既然如此不畏生死,不知敬畏,那就先讓她死一死好了。
按照兩年前的記憶,一腳踹開大門,葉三氣笑了!
院子裡面一個年輕婦人,正在洗衣裳。
葉三厲聲問:“這可是燕三孃的家?”
年輕婦人驚恐地看著他們,站起身,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小聲說:
“三孃家去年就不住這兒了,說是她伺候王府的小少爺伺候得好,王府發了一筆賞銀,他家把隔壁的宅子買下來,去那住了。”
好好好,還伺候得好!
一個王府的奶孃,一個奴才,住著京城邊上的兩進宅子。
院子裡,一個一歲多的男孩拿著一把木製的寶劍在跑來跑去。
身上穿著和小少爺一樣的衣服,繡著金線,繡著祥雲。只是這內裡應該不是蘆花,而是棉花吧。
葉三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把木劍,是小少爺週歲生辰之時,葉小五親手所刻。一直沒見小少爺玩,他還以為小少爺不喜歡呢!
呵呵,原來在這呢!
宅子裡頓時湧過來好幾個人。一個婆子,一個老頭子,一個孩子。
一個面相兇狠的婆子叉著腰,手指著他們,大聲罵道:
“哪裡來的刁民,竟敢隨意闖進我家!我告訴你,我兒媳婦可是定北王府的人!”
葉三一揮手,身後的黑騎把那個衣服卷扔進了院子裡,葉三旁邊的黑騎,揮劍就斬斷了老婆子指著他們的右手。
老婆子頓時傳出殺豬般的叫聲!
當那隻斷掌流著血,落到地上的時候,拿木劍的小孩子就朝他們跑過來,一邊跑一邊罵:
“你們這些賤人,刁民,該死的小崽子!弄髒我家的地,我砍死你們!我娘說了,她是定北王府的人,殺個人算什麼!哼!我砍死你們!”
好好好,原來定北王府的名聲就是這樣被利用,被敗壞的!站在最前面的黑騎眼都沒抬,一腳就把這個滿嘴髒話的孩子,踹到了牆上。
就見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聽到老婆子的喊聲,從屋裡跑了出來,卻猛然間發現了地上的衣服卷,因為露出的那隻手他認識!那手上的戒指他認識!
“三娘!三娘!”
男人撲過去,開啟衣服卷,果然看到了血跡斑斑的燕三娘。他惡從膽邊生,衝進柴房,拿了一把砍柴刀出來:
“我跟你們拼了!”
他衝過來的瞬間,就被葉三狠狠踩在了腳下。
一個老頭子趕緊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各位貴人,有什麼事您說話,死也讓咱們一家老小死得明白!”
院裡有口井,旁邊有個盆,裡面裝滿了水。葉三看了旁邊的黑騎一眼。
黑騎走過去,一盆水往奶孃的身上潑過去!
就見奶孃渾身哆嗦著,忍著渾身的劇痛,睜開了眼睛。
被葉三踩在腳下的男人兇狠地吼道:
“臭娘們,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事了!你等著,我饒不了你!”
奶孃的身子哆嗦了一下,臉色更加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