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怡看了看他露在外面的腳趾頭,點了點頭。
“多謝恩人!”他跪下就給時怡磕了個頭。
“這辣椒你家裡還有嗎?”
“還有呢!我才摘了第一茬。”
“好,背上跟我走吧。”時怡付了他一兩銀子。
男人揹著滿滿一揹簍的辣椒,跟在時怡後頭。
“你叫什麼名字?”
“哦,我叫劉四郎。”
“你還想回劉家村住嗎?”時怡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
“只要劉老爺在,就不會有我家的好日子過的。小姐願意收留我們一家嗎?我可以籤賣身契的!”劉四郎猛地停住了腳步。
“你讓我想一想,你種地怎麼樣?對了,你會種這辣椒是吧?”
“是!我種地可是一把好手呢!這辣椒,這方圓百里就我一人會種!”劉四郎的眼睛亮了一下。
“行,那你先回家,把地裡的辣椒都收了,家裡的東西歸置一下,也和娘子商量一下,如果你願意,三天以後,就來這裡。賣身契你籤,孩子不用籤。”
“謝主子!”劉四郎喜不自勝。他又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時怡讓劉四郎把辣椒筐子搬到牛車上,就先行離開了。
“何叔,我再去買的別的,這筐子先發放車上。”
何老叔坐在車轅上,擺擺手:“去吧去吧!”
時怡又去了死衚衕,換上了男裝,去了“仁心堂”。
一看到她出現在門口,陳掌櫃像狼見了肉一樣,呼呼從裡面跑出來。
“阿風,你可來了!”
“出什麼事了?陳叔。”時怡也有些驚慌。
“王員外已經好了,他那個小胖墩兒子非要見你,天天來醫館等你!噢,對了,咱們鎮子西邊,有個地主,因兒子嗜賭,欠了賭坊好多銀子,現在他家賣地呢!足足賣一百畝!一畝十六兩銀子,還賣了兩個鋪子。”
時怡心下暗喜,終於可以置辦點產業了。
“陳叔,你等我一下。這個價錢便宜嗎?”
陳立點點頭:“平日裡,良田一般要二十兩銀子才能買到呢!”
“好陳叔,我買了!”
時怡去了那個死衚衕,進空間翻了翻,除去賣人參的,賣黑熊的銀子,好像還差點。
她在裡面翻了翻,翻到了一個金鎖。上面沒有任何的標記,否則被人循著物件找到葉凌風就完蛋了。
她用錘子把金鎖砸了兩下,那就只賣金子吧!
拿到當鋪,把這個被砸扁的金鎖做了死當,當了六百兩銀子。
拿著兩千兩銀票,陳立帶著時怡去買下了那個楊地主家的一百畝良田。
籤地契的時候,她用了時怡的連筆字,就是要讓他們認不出來,免生後患。
楊地主派人,帶時怡去看了地。
現在地裡種的小麥已經綠油油一片,時怡多花了四百兩,把地裡這一茬的糧食都買了下來。
回到“仁心堂”,就見小胖正委屈巴巴地坐在門口。
“少爺,你看!恩人來了!”小胖的貼身小廝看到時怡,激動得語無倫次,因為他已經陪少爺來等了好多天了。
陳立看了時怡一眼,進了“仁心堂”。
小胖費勁地挪到時怡面前,努力睜大他那快要被肉擠沒了的眼睛,氣喘吁吁地說:
“姐姐,你能不能救救我娘?”
旁邊的小廝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少爺,人家是男人!不是姐姐。”
時怡也愣了一下。
他用自己五根胡蘿蔔一樣粗的小手,掰開小廝的手,小聲說:
“你不懂!你看眼睛,那是一雙孃親一樣的眼睛。”
時怡抱著劍,看著他澄澈的眼睛,想了想:
“這樣,你回去問問你爹爹,如果他願意讓我治,並願意付很多診費的話,兩天後還來這裡等我。”
說完,時怡就轉身走了。
換好衣服,回到牛車上,上面已經等了好幾個回村的人。
回到村裡,何老叔幫時怡把辣椒搬進院裡,就回去了。
昭昭和朵朵兩小隻也不在家,不知跟著師父哪裡瘋去了。
小花在後院的菜地拔草,葉凌風在書房裡讀書。
時怡趴到視窗,“鬼鬼祟祟”地往裡看了一眼。正好對上葉凌風含笑的眼眸。
時怡遞給他一個洗乾淨的大桃子,笑眯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