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擦乾眼淚,別讓人看出來。先穩住,別怕,嫂子,有我呢!”時怡拍了拍她的肩膀。
楊小小用衣袖使勁擦了擦眼淚,深呼吸了一口,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到門口找二娃子去了。
時怡把小花叫來,吩咐了兩句話。
“二娃子!二娃子,過來一下!”楊小小在時怡家門口,吆喝著二娃子。
二娃子手裡拿著了螞蚱,飛快地跑過來:“娘!娘!”
楊小小一下子把自己都心頭肉抱進懷裡,順手從他的褲子兜兜裡,拿出一個小荷包,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跟著爺爺要好好玩,不能和昭昭弟弟打架,知道嗎?”
“娘,我知道!”
楊小小抱著兒子瘦小的身體,紅了眼眶。
“去玩吧!”
回到屋,楊小小用顫抖的手把繡著一條大鯉魚的荷包遞給了時怡。
時怡聞了聞,又開啟看了看,沒有說話。
“怎麼樣?弟妹!”楊小小急了。
時怡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去了院子裡。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時怡把大家都叫到了自家的正屋裡。
大家紛紛落座,卻各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時怡給大家重新上了茶,大家也都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楊小小坐在那,絞著手指頭,低著頭。
時怡給二娃子和昭昭各拿個一個梨子,讓他倆在那吃。
很快,大門開了。
小花扶著一個老人家走了進來。
時怡趕緊給他看座上茶:
“何大夫,是吧?有勞了!有事,想請您幫著給掌掌眼。”
老人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抿了抿嘴:“客氣啦!”
小花帶著兩個孩子去院裡玩去了。
時怡把兩個荷包放到托盤上,先端給了何大夫:“請何大夫查驗荷包之物。”
何嬸一看那荷包,很是眼熟!
“十一啊,怎麼回事?這不是我家小小和二娃子的荷包嗎?”
“何嬸,稍等。”
何大夫看完聞完檢查完,看了時怡一眼,時怡搖了搖頭。
何大夫就揣著手坐那閉目養神,心中卻已翻起滔天巨浪:“這是哪個缺德鬼做的?給人家下藥下毒!忒狠的心!”
葉凌風端著茶杯的手抖了抖。
時怡又把荷包端到趙清溪面前,輕聲說:“師父,麻煩您也看看。”
趙清溪拿著荷包看了看,聞了聞,就放下了。和時怡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時怡心下一沉,臉色沉重:
“何嬸,何老叔,大哥,大嫂,你們都把我當自家人,是吧?”
幾人抬起頭,看著時怡,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何老叔沉靜地說:“丫頭,有啥事,你直說,你老叔還沒死呢!撐得住!”
時怡看了看屋裡每個人的眼睛,輕聲道:
“大哥大嫂自二娃子之後,這兩年一直沒有再次有孕,我覺得我可能找到原因了。”
時怡的話如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老何家所有人的心頭。
“丫頭,快說!”何嬸一聽這話,已經坐不住了!
時怡看了葉凌風一眼,葉凌風瞭然地點點頭。
王府裡,宮裡頭,這種事情,他見多了。
時怡拿起兩個大荷包,輕聲說:
“這裡面有少量的麝香,長久佩戴會損壞女子的身體,造成不孕,即使有孕,也會滑胎。”
“什麼!”何嬸和楊小小同時站了起來!
何嬸滿臉震驚,楊小小滿臉痛色!
何家豪握緊的拳頭,狠狠砸在了身邊的桌子上!
時怡看了一眼何大夫,看了一眼自己師父,兩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如此害我?”楊小小歇斯底里,捂著臉痛哭出聲。
時怡站起來,朗聲道:
“不止如此。這個小荷包裡裝的的確是防蚊蟲鼠蟻的藥,但其中多加了一味藥,長久佩戴荷包,會逐漸氣血兩虧,吸收不良,身材瘦弱,不出兩年,就會因氣血兩虧營養不良而亡。”
何家豪想起這兩年,妻子為了懷孕吃過的苦藥,想起兒子瘦弱的小身板,心中充滿了仇恨!把趙寡婦撕了的心都有了!
“小小,你這些東西確定都是隔壁趙寡婦送的,是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