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何家村,馬車穿過村子,往何風家一路而來。
馬車後面的小孩子,看熱鬧的村民也都嘻嘻哈哈跟著。
時怡坐在後面裝東西的馬車上,想了想,換回了農婦的衣裳。
到了家門口,趙清溪和小花迎上來,幫著往裡面搬東西。
王遠山下了馬車,又把妻子抱下車,抱進時怡家。
房間早就準備好了,葉凌風也坐在輪椅上,等在院子裡。
【哇!這個姐姐家我好喜歡!雖然有點破。】
【看來神醫家裡不太寬裕,等家裡事處理完了,我得多送點銀子。】
【住到人家家裡,實在是給人添麻煩了!哎!】
【哇,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太好看了!就那個號稱神醫姐姐的農婦,如何配得上這等男人!不行,員外小妾我不做了,我喜歡這個男人,看他的樣子,床上也必定厲害……】
這噁心的話語,直接讓葉凌風皺起了眉頭
“春花,趕快給夫人搬東西啦!”秋月狠狠揪了揪春花的衣袖,打斷了她偷瞄葉凌風的視線。
葉凌風經過第一次解毒,內力已經去了一半左右。時怡也囑咐他,近期不要動用內力。
只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猛地抬起右掌,一股凌厲的掌風閃過,春花就如斷線的風箏,直接從時怡家門口飛出去了,伴隨著一聲慘叫——
還有大家,以及圍觀的村民瞬間的鴉雀無聲……
時怡看見了,趕緊跑過來,拉著葉凌風的手:“相公,出什麼事了?”
“不要讓她進來,眼睛太髒太噁心~”
甩了甩右手,葉凌風就轉身推著輪椅回書房去了。
時怡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更何況,現代什麼人沒有見過?王爺說她眼睛髒,她瞬間就明白了。
扯了扯嘴角,笑得無比難看的時怡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出了門。
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哀哀哭泣的春花,時怡看了一眼在旁邊的王遠山,朗聲道:
“我這人呢,有潔癖,見不得任何人惦記我的東西,我的人,見了就覺得無比噁心,分分鐘就想要弄死她。”
時怡說著,還不忘看了人群中的何嬌嬌一眼。兩人目光對上的剎那,何嬌嬌低下了頭。
“既然你眼睛髒了,那我就幫你洗洗!敢覬覦我相公,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時怡抬手,甩了她兩個耳光。
春花一看,大事不妙,就衝著王遠山不停磕頭:
“老爺,你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吧!老爺!”
時怡輕笑一聲:“求王老爺沒有用的。”
看著春花不可置信的眼睛,王遠山目露兇光,看那神情,恨不得生吃了她。
“我提醒你一下”,時怡走到去,蹲在她身邊,悄聲說,”燕窩粥,海棠樹,錢袋子……”
春花須臾之間,臉色煞白,她踉踉蹌蹌爬起來,指著時怡,大聲喊:
“鬼!鬼啊!你不是人哪!鬼……”
王遠山離得近,什麼都聽清楚了,盛怒之下,他衝上前去,衝著春花就是當胸一腳,踢得春花直接吐血……
“來人!”王遠山喊了一聲。
“在!”
“把她打斷腿,拉去賣了!跟人牙子講,要賣到苦寒之地,永不能再回福慶。”
王遠山眯著眼睛,我平常不發威,都拿我當傻子是吧?
好好好,那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把妻兒安頓好,王遠山帶著兩輛馬車回鎮上去了。
到了鎮口,他讓心腹把春花拉到人牙子處,二十兩銀子賣了。
然後交代幾人,回去見到李欣,什麼話怎麼說,都細細囑咐了一遍。
入夜漸微涼,風也涼了許多。
那個熟悉的小院門口,十米開外,房屋拐角,一個蓬頭垢面的老乞丐蜷縮在那裡。
旁邊還有一個頭發像野草,衣服如破布的小乞丐。老乞丐遞給他一個東西,他就風一般跑走了。
不久,小乞丐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三個大包子,吃得滿嘴流油。
一盞茶的功夫,就見一個穿著綾羅綢緞的胖胖的貴夫人,身後跟著兩個婢女,後面跟著十幾個身強力壯的黑衣男人,各個手裡都拿著武器。
有刀,有棍,但各個殺氣騰騰。
到了小院門前,一個帶頭的黑衣人,一腳踹開了院門。
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