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時怡和葉凌風猛地站了起來,異口同聲地喊道:“什麼叉號?!”
許強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說:
“是我的同鄉許一天說的。他說他那天執暗哨崗,鄭六子就在上次上大號的附近,走在巡邏隊伍的最後一個。他在樹頂,從他那個狙擊槍的瞄準鏡看見他繫鞋帶,系完鞋帶,他偷偷拿出匕首飛快地在一棵樹的樹幹上,用匕首畫了兩下。”
葉凌風抬頭:“去把許一天找來。”
許一天來了之後,詳細彙報了那天的情況。
之後,在許強和許一天的帶領下,果然找到了他們說的那棵樹。
在樹下草叢的掩蓋下,樹幹上的叉號格外地顯眼。
時怡抬了抬眼眸,突然對葉凌風說:
“把心腹之人撒出去,沿著從山下到營地的路線,也或者是巡邏隊的路線,都去找這個記號。”
人很快撒出去去,訊息不斷傳過來。
的確是在時怡說的這兩條線路上,發現了三棵有記號的樹!
時怡推測,應該是他能獨立行動的時間不多,才會只做了三個記號,但架不住年深日久,如果沒有發覺,總有一天,黑騎的新營地就會被人沿著標記好的線路,被攻破!
在場的人全身都冒冷汗!
葉凌風當即下令,即刻拿下鄭六子!
其他人都離去之後,時怡和葉凌風把三棵樹上的記號用匕首刮掉,之後又用畫筆和顏料,對大樹做了偽裝。
相信用不了多久,刮掉樹皮的地方就會長出新的樹皮。
回到營地,練武場。
葉凌風坐在高臺上的椅子上,時怡坐在葉凌風的右手邊。
練武場上,除去執勤的明哨暗哨,剩下的所有黑騎都在場地列隊。
鄭六子被人押著上了臺子,之後老老實實跪在了地上。
“鄭六子,你也是黑騎的老人兒了,那你應該清楚,我為什麼抓你。況且,你也知道我的脾性,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有,就老老實實交代,無就坦坦蕩蕩配合調查。你可明白?”
葉凌風坐在將帥主位,語氣凜然。
“回王爺,鄭六子的確做了對不起您,對不起王府,對不起黑騎的事!王爺,請您殺了我殺了我吧!”說完,鄭六子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其他黑騎也都面色嚴肅,目露驚恐。
什麼?!
有叛徒?
被出賣了?
我勒了個豆!
鐵骨錚錚,忠心耿耿的黑騎還能出叛徒?!
這讓大家的臉往哪擱!
這讓黑騎人的臉往哪擱!
“那你就老實交代!”時怡的話語帶著威嚴,帶著怒氣,穿到了在場每一個的耳邊。
眾人一聽,好深厚的內力!場上頓時鴉雀無聲。
鄭六子直起身,開始詳細敘述自己如何背叛的過程。
那天中午,鄭六子換上百姓的衣服,騎著馬到了離營地最近的慶豐鎮。
因為黑騎的戰馬與眾不同,所以他剛一入鎮,就被人盯上了。
馮子龍為了立功,在綠屏山方圓五十里的村鎮都安排了人,就是為了得到黑騎的訊息。
沒想到,這看似最笨的一招廣泛撒網,守株待兔還真起到了作用。
他當時是想,那麼多人在山上,總要穿衣,吃飯,睡覺,生活,還有黑騎的馬,也一樣。所以才大力佈下人手!
如今,果然見到了成效!
鄭六子踏進慶豐鎮的剎那,就有人認出來他的那匹馬就是黑騎的戰馬。
因為氣質不一樣。
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鐵匠鋪。
“師父,我的馬需要換一個馬蹄鐵,您這能做嗎?”
鐵匠師父正在“哐哐哐”地打鐵,看了那馬,眼神暗了暗,粗獷的聲音回道:“我得看一下才行!”
“行,那師父您過來看一下,我趕時間。”鄭六子也有些著急。
鐵匠師父手拿個打鐵的錘子,矯健地走了過來。
看過了馬蹄鐵的樣子,鐵匠師父說:“可以做!您先到屋裡吃碗餃子,我家老婆子剛包的。”
“不了,多謝。”鄭六子說完就站在鐵鋪門口,直勾勾地看著鐵匠師父。
“行,隨你!我進去找塊鐵!”
鄭六子點了點頭。
鐵匠師父剛進去不到一分鐘,裡面就傳來鐵匠師父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