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起了陳業離開了李大力的住處。
由於剛才受了一肚子的委屈,心裡憋著一股勁兒,所以來到了牆跟前時,我提前助跑幾步嗖的一下!揹著陳業就飛出去了!
呵!這是神作呀!
只可惜那李大力沒看見我的這番身手,看見了他也會自慚形穢自愧不如的!
武藝是全方位多方面的!不是說掰手腕的力量大,你就是武林中的高手,還得會拳法會腿法,會軟功會硬功,還得下盤穩固氣息紮實,更關鍵的是還得有獨一無二的輕功。
後悔剛才沒和他比輕功!
說什麼也晚了,趕緊回黃將軍的府上吧,陳業還性命攸關著呢!
這時才感覺到了背上的陳業還是有點重量的,再加上他處於半昏迷狀態,像一個袋子一樣搭在了我的身上,怎麼說也比一個人走要重的多,有句話說路遠不捎書,可是這路近捎個人也不行呀。
好在我這天生有一股子神力,揹著他穿街走巷往黃府走去。
我也不敢走大路,大路上會有巡邏的官兵經過。
馬路兩邊的住戶都關著大門,我沿著住戶的大門一邊跑一邊觀察前後左右,好在沒有官兵追來,不一會兒就回到了黃府。
黃將軍還沒睡呢,在床上躺著,等我回來。
隔壁的二師姐聽到外面有響動,知道是我回來了,因為等我她也沒睡,聞聲趕緊過來了。
“鳴子!你?你回來?”
她進門後看著我倆,瞪大了兩隻漂亮的眼睛驚奇地問道。
應該說從我走的時候,她就開始提心吊膽,並且覺得我是不是還能回來!
至於救陳業,那是萬千之一的渺茫希望,所以她現在看到我完好無缺的回來了,而且還把陳業也給救回來了,便大吃一驚!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床上的黃將軍幾乎都驚的跳起來了,好像傷口也好了很多,馬上就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鳴子!你!你!你真是了不起!進出兵部竟然如履平地!神人吶!”
聽他這口氣知道我是翻牆而入翻牆而出的,只是他把重點落在了我的行動上,卻沒注意我解救陳業的謀略是何等的高明。
“回來了!讓你們久等了。”
我把陳業放到了另一張床上。
陳業躺在床上半睜著眼睛,看著我們。
“陳業!你還活著!”
二師姐捂住了臉抽泣起來。
“鳴子,你快看看陳業哪裡有傷,給他上些止疼藥,先止止疼。”
黃將軍說完衝照顧他的夫人說道:“小六!你去給鳴子他們拿吃的。”
黃將軍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在他臥床養病期間,沒有過多使用丫鬟僕人,而是由自己的幾位夫人照顧,今天照顧他的是大夫人嚴氏。
大夫人答應一聲去廚房取吃的去了。
我轉過身看了看陳業,只見他臉色煞白,眼神呆滯,呼吸也很微弱,好像處於半昏迷狀態,想說話又沒力氣。
我貼近他的耳朵問道:“陳業,你哪裡不舒服?”
陳業張了張嘴,又用手艱難地指了指自己的腰。
“我的……腰……”
啊?腰?腰有問題?
我被他的話嚇了一跳!
二師姐聞聽也吃了一驚!趕緊伸手解開了他的上衣。
大凡練武的人都知道,習武者如果腰出了問題,那就是大問題,所有的力量都來自於腰上,腰是身體的根基,如果腰出了問題,那就是根基出了問題,甚至會斷送了一生的武學前程的。
陳業腰上的面板紅一道紫一道的,密密麻麻地排列著,有的深有的淺,顯然是用行刑的軍杖打過的,而且,從棍痕的深淺度上來看,行刑者的力度和心態是很粗暴和殘忍的,棍痕的顏色深淺不一,應該是在不同的時間段打的。
“這些人的心太狠了!”
二師姐一邊小聲抽泣一邊說道。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這不他回來了嘛,又不是人沒了。”
我勸道,言語之間有些酸酸的味道。
“瞧你說的,受這麼重的傷誰能捱得住?”
黃將軍也扶著床慢慢的走過來。
他低頭看了看陳業的腰,也吃了一驚,恨恨地說道:“這些人的確心黑手狠一點都不留情,也不知道打壞了沒有?”
他又俯下身看了看陳業的臉,然後輕輕搖了搖陳業的肩膀問道:“陳業,你現在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