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翳看著有點弱雞。
但其實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
凍一夜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齊酥急匆匆跑到花園水榭邊。
水榭外的水面上飄著一層薄薄霧氣。
咦,我男人呢?我放在這兒的,那麼大的一個男人,去哪兒?
她圍著水榭找了一圈。
燕小四腦袋從亭簷上探出來。
“你找什麼呢?”
齊酥一邊找一邊問他:
“小四啊,你有沒有看到我夫君?完犢子了,我忘記昨天到底是把他放在水榭裡,還是水塘裡了。”
燕小四:“也許是在書房裡呢?”
書房裡?
齊酥去了書房。
並且虔誠祈禱,經過昨夜一番折騰之後,她的相公岐山王殿下現在正在疲憊熟睡中。
她的祈禱落了空。
雲無翳正坐在書桌前,不僅沒有睡覺,他還眼睛瞪得像銅鈴。
冷冷的,幽幽的目光。
朝著齊酥看過來。
西八!齊酥捂住額頭,深吸一口氣,鬆開手。
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淋漓的鮮血。
她的臉上重新帶上溫柔的笑容。
“夫君,你怎麼跑到書房裡來了?人家一覺醒來看不到你,心裡好著急。”
那人冷聲道:“好好說話,不要捏著嗓子。”
“嚶,你怎麼對人家那麼兇?你不愛我了麼?”
齊酥說著話,手指狗狗祟祟,靠近他的後脖頸。
幸好,她是個強大的女人。
一切還要挽回的餘地。
現在只要把他打暈,再把他抱回臥室,自己鑽進被窩裡,等他醒來時對他親親抱抱。
做些瑟瑟的事情。
應該就能糊弄過去了。
但她手指剛抬起來,他的眼睛也跟著抬起來。
眸光厲如寒霜。
“你敢。”他冷冷瞪她。
齊酥不死心,手指又往上抬了兩公分。
嗲嗲的,“你在說什麼啦?”
雲無翳深吸一口氣。
“你敢再敲暈我試試看。”
齊酥……不敢了。
沒關係。
她還有計劃b。
岐山王妃眨了眨眼睛。
“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對了,我昨天不是在懷王地牢裡麼?我是怎麼出來的?”
既然昨天的回憶不堪回首。
那就把昨天的回憶一道咔嚓了吧。
再次相見,兩人還是相愛的夫妻。
也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遭遇,這多有利於感情發展啊。
…
被齊酥抱著的雲無翳靜靜看了她片刻。
冷笑。
“不記得了?你昨天說,要把燕小二、三、四都收成男寵的話,也都不記得了?”
不是!齊酥瞳孔地震。
昨天晚上我說了那麼多句話,你怎麼就記得這一句?
齊酥:“夫君,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你生病了麼?”
她裝作關切的樣子,摸了摸他的額頭。
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要不要再回去睡一會兒?現在時間還早呢,我給你唱催眠曲啊。”
雲無翳把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
跟著從書桌前起身。
他面色冰冷,不說話,也不再搭理齊酥。
打定主意,要讓她吃個小教訓。
她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就為所欲為。
卻不知道在乾京城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次是幸而沒事,萬一下次有事了怎麼辦?
務必要讓她長長記性,行事謹慎。
齊酥……
行,耐著性子哄了半天,結果人還跟她玩上冷暴力了。
哼,╭(╯^╰)╮。
她用力拍了下桌子,不裝了。
“雲無翳。鄭重警告你,我哄了你兩次了。你最好現在就順著坡下來,否則——”
“否則?”
七八步之外的岐山王挑眉看她。
神色冷冷。
“否則你待如何?”
齊酥皮笑肉不笑,“不下坡是吧?你這犟驢可別後悔。”
她倒了一杯冷茶。
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