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烽浪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寧葉果斷說,“到底什麼事嘛!”
一聽是讓她幫忙處理滿城的怪物屍體,寧葉捂著嘴笑了,“還以為你想和我那個!原來是這數不盡的屍體啊,放心吧,處理屍體可是我的老本行,別忘了,我可是在嗆陽那裡當了一年多的埋屍官,包在我身上。”
烽浪趕忙澄清,“什麼那個?你別多想,我就是麻煩你幫我處理這些屍體。”
“你們男人我還不瞭解嗎?在這時刻都是生死攸關的重壓之下,總是想釋放一下。不丟人的,別不好意思。”
寧葉說完,往烽浪身前挪了幾步,輕聲而溫柔的說,“如果你想,我隨時都可以。”
“哎對了!”烽浪故意岔開話題,順便與寧葉保持距離,很正式的問,“你回到隱居所,沒看見金嗎?”
“金?她不是死了嗎?我倒還真沒往裡面走,”寧葉扭動著身子埋怨,“這也不能怪我啊,我一下去就滿面狼藉,到處都是怪物觸手的抓痕,就連許菲諾的床上都佈滿泥土,人又不在,我當然以為這地方暴露了,哪還有時間去想那個金,就一路尋到豐南看情況。”
寧葉嘆了口氣接著說,“其實我早就看見你們了,不僅有汪洋隊長,還有克魯法,你兩兄弟怎麼了?怎麼還動起手了?”
“什麼?你早就來了?那你為什麼不早出現,如果咱倆一起,可能更容易抓住克魯法,”說到這裡,烽浪又一次露出失落的表情,“你不知道,現在克魯法已經徹底變成怪物了。”
寧葉有些驚訝,當然,她還沒意識到自己也快了,便說,“我看見有很多人類的戰士,就沒敢出來,畢竟我帶了這麼多嗆陽的手下,我怕我管不了他們,再與人類發生衝突。事實上,我還是用你烽浪的名號才震懾住他們隱藏起來的呢。”
有了寧葉,很快就找好了埋屍的地點,說來寧葉也是頭一次處理這麼多屍體,多虧那些嗆陽的手下幫忙,才增進了速度。
這些怪物甚至可以同時背起五六具屍體,因為他們都有觸手,而且力量十足,人類的軀體在他們手上根本不屬於體力活,只是手腳散亂,不太好規整。
烽浪看見這些怪物揹著不成比例的重物瘋狂奔跑,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感到悲傷。
人類專屬的情感也似乎存留於烽浪身上不多了,他在麻木之中只有一個念頭,照顧好自己的朋友,找回過去的金枝玉葉。
他都想好了,等抓住趙龍,復活四姐妹仿生人,他就帶著她們離開豐南市,找一個依舊靠近海邊的其他城市隱居起來。
他們可以打魚為生,直至自己完全變成怪物之前,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了。
曾有很多次他都幻想過,若能帶著這份能力穿越回他自己的那個世界,那麼他在賭場輸的18萬就能搶回來了。
烽浪噗嗤笑出了聲,要是能帶著金條回去,誰還在乎那18萬呢。
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
他獨自坐在房頂,就如月亮一樣孤孤單單,漸漸陷入到回憶之中。
“我還不能嫁給你。”
說話的是烽浪永遠也不會忘記的女人。
“為什麼?”
在一戶租的單身公寓裡,一對小情侶上演著激情過後的刻薄對話。
是的,兩人已經交往三年了,甜言蜜語已不再那麼甜,他們確實該對未來考慮了。
烽浪自然是想讓兩個人的感情更進一步,但對於結婚,女方家裡提出了明確要求。
有房有車有存款。
可對於一個剛剛步入社會四五年的窮小子來說,滿足一樣都費勁。
況且烽浪並不英俊,長相平平無奇,老實巴交的那種人。
當時他的女朋友也正是看中了他忠厚老實的這一點,才答應與他交往。
社會太浮躁,在渣男中挑一個本分的已實屬難得,女友倒是願意再給他一些時間攢錢。
主要是女友的媽媽相當現實,當然,人家可是過來人,對於女人怎樣才能幸福是有深刻體驗的。
於是烽浪就鬼使神差的走進了賭場。
那個準丈母孃只給烽浪一年時間,這和沒給時間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只能賭一把了。
人平時都沒什麼好運,會不會在賭博上給他一次機會呢。
都說老天是公平的,烽浪就抱著這樣的心態賭了一晚上。
18萬,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農村出身的烽浪走進大都市,也算是可以要命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