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那個氣啊,順手拿過抵門的木棍揮舞,“老孃打死你幾個嘴碎的,你才是包養的外室。”
“我家小姐正兒八經租憑過來的,打死你個龜孫崽......”
如此兇悍的丫頭,看著倒不像是外室,眾人後怕的紛紛散去。
宋言錦聽到外面動靜,扔了雞毛撣子在桌上出去,“白珠怎麼了?”
門口雜碎物散落一地,白珠氣呼呼的杵著木根大喘氣,喘勻了氣這才開口,“小姐,這些個嘴碎的人說我們是大老爺養的外室,簡直可恨!”
“聽這些幹什麼,我們過自己的生活就好。”宋言錦氣淡神閒的回去,拿掃帚出來掃路上散落的垃圾。
就小姐心大,白珠把木棍放回了門口,背蘿放下來重新裝雜物。
落葉什麼的背到後院菜地裡,得空燒成灰肥地。
裡屋打掃好,宋言錦親自提筆寫詩,宣紙粘點米糊,補門窗上破爛的風口。
兩人趕著日落前出門買菜回來,這可是新屋的第一頓飯,宋言錦狠下心買了只雞。
後院廚房還能用,柴火都摞了幾堆,死去的外室看來很得大老爺歡心,細節照顧得很到位。
做乾鍋雞,宋言錦炒的得心應手。
晚飯吃的很飽,平日裡的鍛鍊改成了勞作,後院兩塊菜地雜草重生,宋言錦擼起袖子又開始幹活。
白珠閒著過意不去,跟著上手拔草。
天黑下來,白珠端著蠟燭去找新買的被子,今日不管小姐怎麼嫌棄,她還是要跟小姐擠一屋,打地鋪都行。
睡前習慣看科舉資料的宋言錦,躺床上看似睡著,實則大睜著眼睛。
“嗚......嗚......”
來了!鬼來了,白珠被子死捂著腦袋假裝聽不到。
宋言錦退出去了系統,仔細聽哭聲好像從後院傳出來的。
起身穿衣服下床,拍白珠被子,“白珠。”
死丫頭捂得嚴實,都摸不著腦袋。
“啊~別抓我!”
白珠被子越發捂得嚴實。
宋言錦:“......”
腳踢她一下,“白珠別怕,你好好聽,是人在哭。”
被子裡的白珠聽到小姐說的,立起耳朵仔細分辨。
小姐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想到白日裡門口圍觀的人,思緒一轉會不會是有人搞壞,存心嚇人?
白珠一把掀開被子出來,“小姐走,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裝神弄鬼。”
兩人用手帕遮住些蠟燭光,貓著身子往後院去。
哭咽聲越來越近,就在柴堆裡。宋言錦示意白珠從側邊下手。
兩人嘩啦一下扒開柴堆,裡邊的人機警的竄出去。
宋言錦藉著微暗的蠟燭光只看到一個瘦小的背影,柴堆下面是個狗洞,可見人是從這裡進來。
白珠拍著胸脯,“太氣人了,什麼鬧鬼,感情是人裝的。”
今日住進院子,鬼就來了!看來是對這宅院有所圖某,宋言錦拿開了手帕,藉著燭光照窟窿裡,試圖找找會不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草被壓倒大片,看來蹲了不下一兩天。
“明日我就把這狗洞給封住,看她還裝神弄鬼。”白珠氣憤的一腳把柴捆踹過去。
宋言錦拉著她回了寢屋,“隨你,今日已打草驚蛇,說不定日後幾天都不會再過來了。”
堵上安全些,她們兩個姑娘住這,以防那天心懷不軌之日鑽進來搞事情。
白珠這下安心的抱著被子睡下。
宋言錦則是睡不著,白日裡從宋府路過,現代她未曾有過家人,在這她有家人卻自小未曾感受過家的溫暖,長公主說宋府不比書院好到哪裡去。
親爹之前去書院拿走了文書,現如今她不在書院當夫子,這東西是要送回去,明日還是書信一封給親爹。
想著未來的計劃,逐漸合上了眼。
有了家,白珠滿心歡喜的起個大早。到後院廚房先把粥熬上,菜地裡還有雜草未拔完,二話不說動手幹。
別說,這樣的日子好似在百花村,慶幸的是她遇到了很好的小姐。
宋言錦今日起晚了,轉到後院,菜地裡的雜草已經拔完。等下去集市順便買些菜籽回來。
用過早膳,帶著白珠出門轉轉,路過書院街,宋言錦懷著僥倖的走進去,要是有學堂招夫子,或者閒置出租的學堂也好。
身後的白珠對書院學堂甚有恐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