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後,白珠腳軟一下子癱在了地上。
崔元裳馬上牽著她起來,“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再說。”
宋言錦扔了槍刀,隨後跟上。
但凡沒點功夫在身,今日就要被喪盡天良的二叔欺負。
三人回到書院,後怕的坐在學堂走廊臺階上休息,宋言錦給兩人解釋,“二叔是個狠角色,今日要是不斷了他後路,來日必定報復。”
“呸~這種畜生剁碎了餵狗!”
崔元裳氣憤的呸一口水,從草原來,見過太多此類人,殺了也不為過。
白珠也跟著點頭,要不是有小姐在,想都不敢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城中醫館
正準備落門的藥童見又有人過來,苦著臉開啟門,心裡默默安慰自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晚青和晚玉合力把人抬進去放到床上,老大夫走過來看到血糊糊的人,上手就開始檢查,“此人經歷了什麼?怎麼會舌頭都沒了?”
檢查到四肢,“手腳筋都被挑斷,真是個狠人!”
葉時安嘴微抽蓄,惹誰都不要惹女人。
慕風帶著巡城營左閒進來,左閒看到滿身是血的宋二,也是被嚇好大一跳。
宋二性子剛烈不服管教,樹敵眾多,隊裡的刺頭,沒想到日常巡個邏也會遭此大難。
看他脖頸上暴起的青筋,便知死不了,轉身出來尋葉大人說話,“多謝少卿大人救宋二一命,大人可知發生了何事?”
宋二?
葉時安疑惑的問出口,“此人姓甚名誰?”
左閒嘆息道,“鴻臚寺從五品右少卿宋以郎之弟,宋以航。此人心狠手辣,人緣極差,軍中混了半輩子還是個大頭兵,京中樹敵不少,此下場早晚的事。”
葉時安釋然,看來宋山長是被此人欺負了。
不對,都姓宋……
“大人,天色不早了,您先回家,我待會兒順道去宋府告知一聲便是。”
左閒疲憊的打了個哈欠,宋二真是能耐,這一天天的淨給他找事。
葉時安抱拳告辭,“辛苦左將軍。”
“不辛苦,命苦!”
左閒交代了大夫幾句,便打馬離開。
宋府
宋以郎得知二弟被害的訊息,一個不穩摔下床,顧不得其他麻溜穿衣,從妾室房裡出來。
管家早就準備好了馬車,“大爺車在前門等候。”
說著扶著踉踉蹌蹌的大爺走。
醫館裡傳來哭天喊地的哭嚎聲,宋以郎進去看到人大為震驚,“二弟,誰把你害成這樣?”
“嗬~呃~”
宋以航咿咿呀呀發不出聲音,端藥過來的老大夫大聲呵斥,“不許說話。”
“舌頭都沒了,命也不要了是吧?”
冒著熱氣的藥碗遞給家屬,“藥涼了喂他喝下,醫館要關門了,快些挪回去。”
老大夫沒好臉色的轉身,吩咐藥童記得收銀子便上樓休息去。
方才兩位大人的談論,在料理傷口的他一字不漏全聽了去,沒想到此人如此混賬,該!
宋以郎把藥給管家,心疼的上前檢視,聽聞大夫說舌頭沒了,二弟四肢都綁著白條子,難到都被砍了?
藥涼了喂下後,宋以郎和管家合力把人抬到馬車上,結賬回家。
馬車從後門直進到內院,已經睡下的老夫人都起身過來看看二兒子,眼瞅著人軟弱無骨的被人從馬車上抱下來。
“呃~”
宋以航見到老孃,嘴裡哼哼唧唧告狀,可惜沒一人能聽懂。
“天殺的,怎會把丈夫傷成這樣,老孃知道是誰,定拿起菜刀上門剁了他。”
田氏哭哭啼啼抱著兩閨女哀嚎……
“爹~”
“爹~”
宋言喜,宋言歡哭成了淚人。
宋以航是她們的天,如今天塌了,娘三可怎麼活?
老夫人被嚎得腦仁疼,“田氏你是掌家的,出了大事該立起來,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田氏放開閨女,來到老夫人面前,“娘,二爺被害至此,我也是傷心難過。”
唉~都是可憐人,老夫人拍她手臂安撫,“進去看看吧,日後有得服侍,在下人面前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田氏惡寒,兒子都這樣了,當孃的卻還在乎顏面?
想到日後還要伺候,不耐煩的甩開老夫人手,左右手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