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耀和宮慧跟著那抓藥的師父往裡走,來到一個小偏廳,裡頭裝飾的都是中式的傢俱,古色古香。
看來主人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老朽羅忠,見過兩位。”一位花甲之年的老人,身穿灰褐色的長棉袍,面色紅潤,聲音清朗。
全身上下收拾的乾乾淨淨,尤其是那雙手,看上去白淨如玉一般。
“在下羅鳴,老先生請了!”
“客氣,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羅老大夫微微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位,誰先來?”
羅耀微微一愣,推了一下宮慧:“我是過來給內子瞧病的。”
“呵呵,請。”羅老大夫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倒是宮慧臉紅了,心如鹿撞,明知道羅耀剛才說的只是權宜之話,可她怎麼聽了,心裡就那麼高興呢?
宮慧問診案前坐了下來。
羅老大夫也隨即坐了下來:“姑娘,多大了?”
宮慧愣了一下,但一想到自己面前的是大夫,這諱疾忌醫可不行,雖然她自問自己是一個健康的人。
“二十二。”
“切脈吧。”
宮慧伸出自己的右手腕。
診完右手脈,又診了左手脈,最後看了一下舌苔,又問了一些問題:“姑娘,你每個月是不是天葵來的都不準時?”
“啊?”宮慧騰的一下子羞紅了臉。
“是,是有些不準……”
羅老大夫接著就一一說了些症狀,全部跟宮慧的對得上號,雖然女人的毛病就那些,但放在每個女人身上都是同樣的。
“姑娘,雖然你現在身體沒有任何不適,但等你年紀大了,過了三十歲之後,就會明白了。”
“會有什麼後果?”
“簡單來說,你會比身體正常的女人衰老的要快一些。”
“啊?!”
“我給你開一副藥,你堅持吃上三個月,再來找我複診。”羅老大夫迅速的在藥箋上寫下了一副藥方。
非常工整的楷書。
羅耀也是驚歎了,一般大夫寫藥方,那是筆走龍蛇,草書寫的只有他們自己才認識,這位老先生的藥方就可以當做字帖去臨摹了。
“習慣了,羅先生,不好意思。”羅老大夫不好意思的一笑。
“別,羅老大夫,這一筆寫不出兩個羅字,或許咱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呢。”羅耀忙道,“您這字寫的是真漂亮,不過,咱們是不是該說正事兒了?”
“對,正事兒。”羅老大夫呵呵一笑,站起身,走過去,走到一個立櫃面前,開啟,從裡面取出一個小箱子出來。
“這是一位洪先生託我轉交給你們的。”羅老大夫將箱子遞給了羅耀道。
早說不就完了,還非拉著看病?
“羅老大夫,就沒有別的了?”
“沒有了。”
“那好吧,多謝羅老大夫了,我們就告辭了。”羅耀拎著箱子,與宮慧起身一道告辭道。
“那個羅先生,這個診費……”
“噢,明白。”羅耀臉色訕訕,掏出兩個大洋放在了桌上。
“多謝惠顧!”
……
“那個,看病的事兒,不許跟其他人說。”宮慧跟著羅耀身後,伸手扯了他衣服一下道。
“我說那個幹什麼?”羅耀扭頭道,“先回去吧。”
三人又花費了不少時間返回九龍賓館。
“夏飛,先去阿虎房間,一會兒叫你們下去吃飯。”羅耀交代夏飛一聲,與宮慧一道進了自己的房間。
箱子沒有鎖。
這就說明裡面的東西雖然貴重,卻並不是機密,否則,戴雨農不會讓人轉交自己。
開啟後。
羅耀愣住了。
巷子裡確實沒什麼貴重的物品,那是對他而言,對普通人而言,箱子裡的東西,那可就是招惹禍患的東西了。
三把勃朗寧手槍,兩百發子彈,還有消聲器,以及一把鋒利的匕首,全身黢黑,顯然不是凡品。
除此之外,還有三本空白的護照,以及美金,不多,三百美金左右。
三百美金,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鉅款了。
他們是從機場入境的,帶槍入境顯然是不可能的,只能從本地準備,看來這一次的任務不簡單。
其中一把手槍下面壓著一張紙條。
上面寫了一串數字。
這要是普通人拿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