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吃白飯的…”

宋啟川像是又想起了什麼，臉上泛起了驚恐，

“小姐，你都不知道，他真就是個飯桶，他一頓要吃兩盆飯，那飯盆比我臉都大！”

楚意昭端坐著，張宴秋竄稀不止是腸胃問題，還有心的毛病，心慌則意亂，心畏則氣虛，得養護腸胃、調養心緒共同進行。

“能吃能拉，正常就行”

“若是他排便不準，你就要勸著點”

宋啟川驚恐加深，“什麼！他放屁拉屎也要別人管！”

“文雅些”楚意昭嫌棄的睨著他，“人家中了舉，就是官身，明年的春闈，也許還能爭個狀元老爺噹噹呢”

“就他？”

宋啟川不屑“他若是能中狀元，我天天給他端屎端尿”

楚意昭眨巴眨巴眼，張宴秋中榜眼那屆的狀元郎是權硯書，這一屆沒有權家人，也沒有病痛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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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努力應該可以吧。

…

秋闈放榜，敲鑼打鼓迎接舉人老爺。

楚意昭早早的就包了個遇仙樓的包房，等待賭局的揭曉。

大喜的日子，掌櫃的皺紋都舒展了，他站在高臺上，手裡拿著份名卷。

高臺下圍著圈看熱鬧的百姓，

“說啊說啊，快點”

“我這等著分錢呢”

“要我說，那幾位猜都不用猜了”

“再聽聽唄，也許呢”

“也許什麼，誰能跟曲陽侯家老四比，沒上場呢，胳膊摔斷了，真倒黴”

“大喜的日子，別提那晦氣玩意兒，老子還給他投了錢，全打了水漂兒”

楚意昭看向對面臉色慘白的少年，嗓音輕柔，

“四哥，你還好嗎”

楚雲煦點了下頭，彷彿怕楚意昭不相信似的，又重重的點了幾下。

眸底泛著淚光，星星點點倔強的憋在眼眶裡，看著可憐極了。

“那就好，你知道我最擔心你”

楚意昭笑道，外面的人已經開始宣讀中榜的名單，楚明煦豎著耳朵聽，每聽到一個名字，就會黯然的垂下頭。

哪還有什麼天降神童的意氣模樣。

少了右臂，斷了仕途，楚雲煦似乎變得溫順善良了，但楚家人最會的不就是裝模作樣嗎…

滿意的聽到張宴秋的名字後，楚意昭挑起了話題，“四哥，你那日為什麼會摔倒”

“你馬術精湛，就算是沒睡好，也不會突然掉下來啊”

密閉的廂房中，飯菜的香味逐漸涼了下去，楚雲煦的左手拿著筷子，右手無力的綁在身體上。

面容呆呆的，逃避了這麼長時間，他都有些記不清了…

“聽太醫說，你是傷了神？”

“不應該啊，我日日給你調理身體，怎麼會傷了神呢”

“嗐，我差點忘了…”楚意昭頓住，彷彿是提及到什麼禁忌的事，隨後笑嘆了句，

“算了，不說了，人沒事就行”

忘了？忘了什麼…

楚雲煦記不清了，他昏迷的時候模模糊糊的聽到什麼…

“昭兒，先調正後驅邪是什麼意思啊”

：()世子劍下留人！夫人重生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