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下山的腳程便快了。
楚意昭邊走邊問,“殿下身體好些了?”
“下午才清醒,還有些暈”
下午才清醒,
陸風現在就到了。
這是剛醒就去找了她?
楚意昭沒在說話,腳步更快了。
昏暗的雲霞染紅了天際,寒意漸深,最後一絲餘暉被天邊吞噬後,一行人走到了山腳處。
巧玉拿著披風正在等,見到人,向旁邊立著的男人行了個退禮,就連忙跑了過去,
“小姐怎麼現在才下來,若不是陸大人去找您,奴婢都要急死了”
月白色的披風披在身上,織錦霞雲的繡面細膩又應景,楚意昭道,
“山上遇見個人,耽擱了一會”
“屬下參見世子殿下”
陸風的行禮聲在不遠處響起,楚意昭第一反應是魏星離來了,看過去才發現是魏星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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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在這…
巧玉在她耳邊低聲提醒道,“良王世子兩柱香前經過此地,他認識常念,問了兩句,知道小姐在山上,就一直等在這”
“見過世子”
魏星澈似乎對陸風的出現十分驚詫,楚意昭過去行禮時,他面上的驚訝之色還未完全消退,
“阿明姑娘不必多禮”
他欲問些什麼,話到嘴邊,又作罷。
只盯著楚意昭看了兩眼,眼底浮起一抹笑意,
“傷好之後,一直未曾相見,沒想到竟在此處遇見了,真是有緣。”
金口玉言一事,讓楚意昭對良王府沒了好感。
不過魏星澈曾收留過懷春二人,看在此間面子,她不冷不熱的提點了兩句,
“明面上的傷痕,兩三個月就會消失,世子失血過多,內裡的元氣還是要好好養養,看書寫字出遊都是極傷神的事,要適量”
魏星澈笑意漸深,好看的眉眼越發柔和,“阿明姑娘的話,我一直都記在心裡”
“奉為圭臬”
男人的嗓音低沉醇厚,似濃香迂迴的經年老窖,明明比魏星離還要小上兩歲,偏偏生著一副成熟低啞的聲線。
“那倒不至於…”
“世子還有事嗎?沒事我得回去救人了”
楚意昭用手指著剛被放進馬車裡的女“屍”
魏星離剛剛已經看見了那個人,知道她說的誰,也沒回頭,只是眸底閃過幾分失落,
“這麼快…”
“什麼?”楚意昭沒聽清
“沒什麼”魏星澈有些許慌亂,片刻後又鎮定下來,說道,“侯府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些,你的身體好些了嗎?要不要來良王府玩幾天,父王和妹妹都很想你,妹妹的事,我還沒好好謝你,我…”
他越說越起勁,楚意昭越聽越煩,
“世子殿下,有沒有人告訴你,做不到的事就不要一直提,像個負心漢,白白的惹人討厭…”
她也沒行退禮,快走了兩步穿過魏星澈,上了馬車,催促著常念趕緊走。
月白色的披風劃在空中,又急又燥。
陸風看魏星澈吃癟很高興,他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這個男人不懷好意。
幸好襄王有意,神女無情。
楚姑娘獨愛他家世子一人~
他面上不顯,正著臉色抱拳告退。
馬車馬蹄噠噠的揚起灰塵,魏星澈還怔愣在原地,小廝見人都走了,世子還不回,就趕緊跑來問他,
“殿下,發生何事了?”
魏星澈盯著遠處的車影喃喃道,“她說我是負心漢…”
…
“這可真是…”
楚意昭看著床上的女子,荒唐和驚怒瀰漫在心間。
怎麼會是她?!
懷春端著盆,盆裡盛著水和帶血的帕子,她不知所措的走到楚意昭身旁,
“小姐…怎麼會是倩陽郡主?”
懷春懷疑自己看錯了,擦拭了兩遍,女子慘白的臉都快被她擦出血色,五官依舊是那個五官。
天色已晚,楚意昭皺著眉,“明日去越王府告知世子殿下”
怪不得倩陽遲遲不出現,就連魏星離的眼線,都見不到人。
原來是出了事。
金枝玉葉的郡主,怎麼會被拋屍在野外…
:()世子劍下留人!夫人重生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