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責道:“秦姝啊秦姝,你這小丫頭,果真有奶才是娘。求人的時候,師叔長師叔短的,叫得比誰都親切,事後卻敢直呼本尊大名!”
秦姝見他有要跟自己翻舊賬的趨勢,趕緊轉移了話題,問道:“師叔,您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何不讓我們進來了?”
郭崇的眼中閃過一絲紅光,就聽他咬牙切齒地問道:“你當真不知道?”
秦姝搖了搖頭,一臉茫然的模樣。
郭崇又道:“你們在後山做了什麼好事?”
秦姝恍然大悟,趕緊原地立正,老老實實回答道:“您既然都知道了,應當也清楚此事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呀?”
“少來!你們倆就是蛇鼠一窩!”郭崇氣得雙手背在身後,在屋外的臺階上來回走動著,這樣的他確實比從前看起來更有了幾分老態。
秦姝挺胸抬頭,替自己辯解道:“師叔,他是蛇,可我不是鼠。”
下一瞬趴在秦姝肩頭的小黑蛇睜開眸子看了一眼郭崇,郭崇立刻就不說話了。
場面安靜了許久,秦姝試探著安慰道:“師叔,您別生氣了。”
她一句話,郭崇頓時又炸了,就聽他說道:“我怎麼能不生氣?你們這做法不就擺明將我賣了嗎?”
謝釋淵慵懶的聲線傳入了他的耳中,“左右你也出不去,總得做點什麼。”
郭崇沒再說話,秦姝彎下腰將手中的大吉放在地上,才起身說道:“師叔,我去旁邊看看書,您若是有事就叫我啊!”
秦姝走了,謝釋淵卻留下來了。
“你跟他們達成了協議?”謝釋淵問道。
郭崇搖頭,“我哪有那本事,跟他們談協議無異於對牛彈琴,怎麼也沒見有人跟瘋狗講道理的?”
“那他們為何會容忍你在此處這麼多年?”
郭崇他們一族,知過去,通未來,唯獨不擅長打鬥。
這樣的他,卻能在魔氣橫行的御獸宗安居一隅,肯定有所倚仗。
謝釋淵心中已經隱隱有些猜測了,但是他還是要聽郭崇心口給他一個答案。
“此地是一個陣眼。”
郭崇跟謝釋淵也算是上千年的交情了,兩人當年能一同離開魔界,也是對彼此的信任。
當年原本的仙魔兩界之間是有通道的,但在數萬年之前的仙魔大戰之後,卻被修仙界的大能封印住了。
一千五百年前,仙魔兩界的壁壘上出現了一道裂紋。
彼時謝釋淵已經修煉到了魔尊的境界,但因著魔界被封印,他們飛昇受阻。若是一直留在魔界,即便是他們這般修為,也遲早有一日會被那洶湧的魔氣吞噬心智。
謝釋淵找到他幫忙看看前路如何,他這時候才知道了謝釋淵的打算。
他還清晰地記得自己當初回答謝釋淵的話,“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盾去其一。”
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便是他們要做的事是堪比登天的難度,也依舊給他們留了一線生機。
謝釋淵這一想法,一直在影響著他,他又重新去勘察了那道修仙界大能留下來的封印。
最後終於被他找到了一絲破解的法子,他跟謝釋淵約定,兩人從不同的地方去修仙界。
若是誰能活著去,就努力想法子飛昇。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兩人居然都成功得來到了修仙界。
但謝釋淵穿過仙魔壁壘的那條裂縫,每年來都在逐漸增大,無數魔氣倒灌至修仙界。謝釋淵將此地的封印陣法仿了過去,這才稍稍阻止了魔氣侵蝕的步伐。
而自己透過封印的縫隙來到了御獸宗,為了對抗心魔,他藉助這個封印兩界的印記壓制住了自己身上的魔氣。
他這個小竹屋就是陣眼所在的地方,那些跟在自己身後逃到此處的魔物,又如何敢靠近這裡?
自己這般修為都被壓制到一絲魔氣都動彈不得,更何況他們。
謝釋淵聽了他這話直接笑了起來,“你這不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嗎?”
郭崇無奈地苦笑一聲,兩手一攤,說道:“我也不想,但這不是沒辦法嗎?”
謝釋淵看著郭崇黑亮的瞳孔,認真地說道:“你要想清楚,我們來到此地是為了飛昇的。你若是一直在這裡耽擱,即便是你有漫長的壽命,也總有壽終的一日。不破不立,你本是仙獸,那魔氣就不該為你所用。”
郭崇此時的心中複雜極了,他沒有說話,也說不出話。
謝釋淵只是提點他,也並未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