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火車很擁擠,好在他們一行十人,大家可以互相照顧,讓跟在他們後面上車的旅客想往裡擠都擠不進去。
等到了他們所在的臥鋪車廂,陳飛放好行李之後,自覺的爬上上鋪。
“你們不用顧忌我,我躺下睡會兒。”
顧久把大寶從身上解下來,瞥了他一眼問道:“你昨晚去幹嘛了,沒睡覺?”
“昨晚和我姐夫他們幾個在家玩牌,不小心玩了個通宵,這會兒困得快睜不開眼了,我睡會。”陳飛脫了衣服躺下,隨後扯過被子蓋在身上。
“你們玩牌玩通宵,你爸沒有管你們?”
陳飛打了個哈欠,“沒在家裡玩,去了我姐夫家。”
“難怪。”顧久檢查一下大寶的尿片,見他還沒有尿,便抱著他去了外面的衛生間。
陳飛瞥了眼門消失的偉岸背影,對正在鋪床的林舒道:“嫂子好福氣,九哥現在對帶孩子是得心應手。”
林舒將帶來的被套和床單換好,調笑道:“那你趁著現在有機會好好跟他學學,到時等你結婚後有了孩子,你就知道怎麼帶孩子了。”
“別!”陳飛一副敬謝不敏的模樣,“我雖然喜歡小孩,但不代表我喜歡照顧孩子,這以後是她們女人們的事,我操心不來。”
林舒挑了一下眉,無奈的笑了笑,把帶來的保溫杯拿出來,等顧久給大寶把尿回來,倒了些溫水讓大寶喝。
大寶喝了兩口水,伸手指向門外,嘴裡說著:“久,久久。”
“去哪兒?”林舒將他抱到自己懷裡,笑著捏了捏他的臉頰。
這麼小的孩子,即使是重生來的大寶也咬字不清。
顧久知道大寶為什麼想出去,便笑道:“剛把完尿回來的時候,遇上了穿著制服的乘務員,看別人提著一串鑰匙往前面走了,他可能是被鑰匙吸引了注意力,非要跟著往前面車廂去。”
林舒知道大寶不可能被一串鑰匙就吸引了注意力,他又不是真正的幾個月齡的寶寶。
“那個乘務員是男的還是女的?”
顧久回道:“是個女同志。”
林舒朝大寶眨眨眼,“看到女同志你怎麼比你爸還激動?”
顧久一聽,臉瞬間黑了下來。
“噗嗤!”
躺在上鋪的陳飛忍不住笑出聲,見顧久瞪他,忙擺手道:“別這樣瞪我,我剛在睡夢中聽到嫂子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打擾你們了不好意思。”
大寶無語的白了林舒一眼,指著門口道:“啊啊啊......”
那是個美女,但年齡可以當我娘了,我對大兩輪的美女沒興趣。
林舒很好奇讓大寶非要跟著去的乘務員到底是誰,難道是上一世認識的人?
這時火車的汽笛聲拉響,火車上的門已經關上,隨著火車緩緩動起來,林舒沒拗得過他,抱著他出了車廂。
剛出了門,大寶的手又指向前方車廂。
“我陪你們娘倆一起四處走走。”
顧久還是不放心,讓陳飛和小輝注意行李,他跟著出了門。
“其實你用不著跟著我們,我就在這兩節車廂走動走動。”林舒還想和大寶聊聊天,有顧久跟著,影響她和大寶無障礙溝通。
“真不用我跟著?”
“真不用。”
現在剛改開沒多久,柺子和扒手真沒有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瘋狂,出門在外,小心謹慎點還是沒有危險的。
顧久也沒有多過糾結,點了點頭便回去躺著休息會兒。
林舒從臥鋪車廂一直走到硬座車廂,都沒有碰到一個人。
等她走過這個硬座車廂,第二個硬座車廂,林舒就看到了一位穿著制服的漂亮女同志,正在一個挨著一個人的檢票。
“哇,這位乘務員長得好漂亮啊。”
遠遠的看著只覺得漂亮,等林舒抱著大寶慢慢走近,她才發現這位女同志五官長得和她未來兒媳有點相像。
“不是,大寶啊。即使你再想念你老婆,也不用特意讓我帶你來看美女吧?”
大寶微愣了一下,指著車廂正在檢票的乘務員,“你...不,啊,她...”
林舒搖頭:“她鐵道部門上班的人,我去哪認識她?”
正說著,她想到一種可能,“你這樣問我,難道她說她認識我?或者說你知道我認識她?”
大寶心裡嘆了口氣,這不能自主的掌控自己的舌頭,真是要命,連想表達的意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