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依我看,甭管這破玉佩了,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也改變不了武鳴是造反之人。當今聖上還在位,就算百年之後,這位置也輪不到一個侄兒,他算什麼東西?”
“他們就是耽誤時間,我們還是儘快開戰吧。”
守城將領直接開口,迅速搶白,眼神緊盯著秦老將軍,瘋狂衝他使眼色。
秦老將軍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直接忽視了他,而是對著自己的屬下又問了一遍。
“你直說便是。”
“皇上說每位皇子得到的五福玉佩刻字都不盡相同,寫著各自的身份,不過由於技藝複雜,最多三四個字。五福玉佩又是皇子出生前準備好的,並沒有名字,只要次序,所以都會刻著‘皇長子、皇次子’,以此類推。”
“而讓先皇震怒的是,給雙生子做玉佩的匠人,與詹懷太子有私交,本應刻下‘太子長子、太子次子’,他卻多加了‘詹懷’和‘之’這三個字,變成‘詹懷太子之長子、詹懷太子之次子’,已經超過之前所說的三四個字範圍,分明是瞞報、結黨營私、居心不軌、意圖造反,就殺了他與他的親族。”
皇上顯然以為這關乎守城的勝利,所以將此事的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非常的詳細。
當這個秦傢俬兵說完之後,城牆上一片寂靜。
大家震驚的目光再次射向武鳴,他當真是詹懷太子的遺孤。
守城副將只覺得頭皮發麻,他急聲催促道:“將軍,您不要遲疑了,趕緊下令吧,我們把這一群亂臣賊子全都殺了。”
秦老將軍轉頭,輕輕地瞥了他一眼,摘下頭盔放在手中。
“詹懷太子生前,我曾欠過他人情,一直未能償還。既然是他的遺孤,那老朽就不參與了。秦傢俬兵我就帶走了,至於其他家的,去留隨意。”
秦老將軍放下這幾句話,轉身就走,秦傢俬兵也紛紛往樓梯口走。
“秦老頭,你個老糊塗。這種時候棄皇城不顧,那就是助紂為虐,也是謀逆之人,你不怕被誅九族嗎?”
守城副將氣得大聲吼道。
“三十二年前,老夫就該把這個人情還掉,可是我看著一家老小,終究沒敢出手。如今我已是老頭子一個,死就死了吧,只是要牽扯到家人,我於心不忍,所以詹懷太子的次子,你要贏啊。”
秦老將軍苦笑一聲,他沒有回頭,依舊背對著眾人說出這番話。
但正是這最後一句話,讓全場譁然,因為他把武鳴的身份坐實了,變成了板上釘釘。
瞬間守城的將士們更加動搖起來,武鳴並不是什麼亂臣賊子,而是皇室正統血脈,甚至還是那位賢良有加的詹懷太子之後,而如今的皇帝昏庸無能,到底選誰大家心裡都有數。
守城副將咬牙,眼見城牆上已經有普通士兵喪失戰鬥力,狠狠地看了一眼秦老將軍,抬手拉滿弓箭,對準了老將軍的背影。
只是箭還沒射出去,守城將士就感到有個冰冷的東西撞了過來,直接穿過他的胸口,釘在了牆上。
他低頭看了一眼,又是一支紅纓槍。
雖然他很想回頭,看看殺死自己的兇手,可是黑暗已經襲來。
城樓下的武鳴低聲開口道:“借老將軍吉言。”
秦老將軍帶著秦傢俬兵離開,守城副將也死了,整支隊伍完全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地步。
偶爾還有幾個留下來的世家子弟,想要爭一爭指揮權,讓大家抵抗到底。
但是他們一低頭看向樓下,武鳴的手裡重新握著一根紅纓槍,似乎在等著下一個,就無人敢上前,大家都怕死。
守城兵士的鬥志完全喪失,最終望京城的城門被輕易攻破,守城兵士依然潰散而逃。
很快,三軍向皇宮挺近。
皇宮裡已然亂成了一鍋粥,皇上一聽說秦老將軍離開,守城主將和副將都被武鳴一槍給釘死了,立刻讓人把收拾好的細軟帶上,要領著一眾人馬逃走。
“娉婷,你怎麼來了?父皇不是讓你快逃嗎?”
皇上在侍衛的護送下,剛走出龍乾宮,就看到了五公主站在那裡。
“父皇,您要丟下大燁朝的萬里江山,直接敗逃嗎?”
五公主看著他,臉上露出幾分急切的表情。
五公主這話說得太過直白難聽,讓皇上的臉色直接變了。
“小五,你說得這是什麼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不只朕一人撤離,朕還帶著傳國玉璽、祖宗牌位、名貴珍品,否則這些都會落到武鳴手裡,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