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但,我亦不可能讓離開。”
虞瀅抿了抿唇,道:“奴婢身契還在侯爺那處,自然是不能離開。”
伏危聞言,從素輿的夾層中拿了個匣子出來,遞給了她:“已經在府衙備案,你想如何處理便如何處理。”
虞瀅聞言,對於匣子裡邊的東西,心裡隱隱有了答案。
她接到了手中,緩緩開啟,拿出了一張紙,翻開來看,是她的戶籍……?
良民戶籍。
虞瀅愣了愣,底下還有一張紙,她復而放下另一張,又拿起了另一張,確實是陳六孃的身契。
她望向他:“侯爺把身契給了奴婢,不怕奴婢跑了?”
伏危挑了挑眉:“跑,你能跑得了?”
虞瀅仔細想了想,又不是她逃他追的戲碼,要是跑了,再被找到可沒有巧取豪奪。
這樣大江南北的東躲西藏躲藏,太累太膽戰心驚。
能鹹魚,自然不會卷。不然當初她也不會辭了大醫館的工作,回家接手爺爺的醫館。
她實誠地搖了搖頭:“與其說能不能跑得了,不若說奴婢不想跑,太累。”
伏危似乎對她的回答沒有意外,隨而道:“你的來歷,我淺略知道一些,你會的那些不屬於這個朝代,也註定我不可能讓你脫離我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嫁人,亦或者是離開都不可能。”
虞瀅心道,她倒是想過恐會給他做妾,不然她就壓根沒想過嫁人的事。
“奴婢可以不嫁人,也不會逃跑。”
伏危卻是搖了搖頭:“沒有把人
() 放在身邊最妥當。”
有他的私心,也確有不放心。
虞瀅微微蹙眉:“侯爺想要奴婢怎麼做?”
伏危點了點膝蓋,道:“侯府主母,如何?”
虞瀅面露疑惑,隨即似聯想到了什麼,眼眸圓睜。
“我恰好不欲成親,正妻之位不過虛名,”
娶她留下她的私心,是因夢裡,佳人在側的自己,好似格外的幸福,滿足。
他也想嘗一嘗那種滋味。
其實也可納為妾放置身邊,可妻妾身份與他沒有影響,但夢中她的性子,堅韌倔強,還有一種芳蘭竟體的氣質,註定她不會甘願一輩子為奴做妾。
讓她做妾,反倒是留不住她。
是以衡量過後,是娶,不是納。
虞瀅被他的話給驚到了。
莫名其妙的被看穿了身份。
又莫名其妙的說要娶她為妻,她怎麼可能鎮定得下來。
伏危:“你倒不必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麼,不過是虛名。”說罷又自嘲一哂:“我不過是殘廢,還能強迫你不成?”
虞瀅被他的話一噎。
他的意思就好似真的只是為了綁住她,但她還是覺得草率了一些。
“侯爺這會不會太兒戲了,奴婢可以保證不走,也不會危害大冀,所以這嫁娶之事可否收回成命?”
伏危垂眸一笑,隨即抬頭看她,已然沒了笑意:“侯府主母,可護你一生周全,有什麼身份能讓你太平過一生?”
“且以我的身份,若要強娶,你能拒絕?現如今我與你說明白箇中緣由,並未強娶,是讓你適應。”
伏危的話,也讓虞瀅認清現實。
是呀。
伏危是權臣,強娶她不過易事。
比起讓她做妾,這侯府主母確實是天差地別。
可在有選擇之下,她不可能嫁人,不可能因此被人監視一輩子。
可是,前提是不危及她的生命安危。
她看向伏危,暗暗說服自己,幸虧不是什麼糟老頭子,也不是貌醜的,而且還不是不需要履行夫妻義務的夫妻,往後也不用為生活奔波,有什麼不好?
虞瀅說服了自己識時務,不過只需片刻。
她低頭:“奴婢且聽侯爺的。”
伏危嘴角略一揚,隨即道:“回皇城後,先開醫館,再成婚。”
聞言,虞瀅暗暗又多加了一條好處——還可以有自己的事業。
怎麼越琢磨,越覺得這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伏危見她沉思,臉色平了下來,眸色漸沉:“覺得我是壞人?”
虞瀅回神,看向他,隨而搖頭:“奴婢沒有這麼想。”
伏危:“我這已然算是威脅你了,且外頭皆傳我為成事而不擇手段,手上沾了無數條無辜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