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點心;
生怕吃完這一頓,以後再沒機會吃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而一旁的金澤,正在發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女主人下樓的腳步聲傳來;
不停往嘴裡塞東西的相田趕緊停手,塞滿嘴的點心一時難以下嚥,差點背過氣;
他一臉漲得通紅,有些尷尬的把身子往金澤身後挪,生怕美紗的母親看見他這幅窘迫的樣子;
可下樓來的女主人壓根沒朝他這個方向看,只是勉強擠著笑容,對著美砂說道:
“你一個人上去吧,女孩子的閨房,可能閨蜜見面更合適一點。”
說完指了指二樓的房間,然後轉身回到書房休息;
,!
她這個身份、年紀的人,倒也不是故意瞧不上或者無視金澤和相田兩個男同學;
但是兩人一進門,從二人的氣質,以及身著的服裝,女人便能第一時間看到彼此家庭間的階級差距;
她的潛意識裡認為,這樣的異性,哪怕是美紗朝夕相處的同學,對於美紗的人生,是沒有任何價值和意義的;
美砂作為同性,是女兒的閨蜜,倒可以給自己的女兒美紗提供青春期的情緒價值;
但與男同學走得近,則只能誘發早戀的機率;
倒不是說不準女兒戀愛,只不過,是不能與窮人家的男孩子戀愛罷了;
就像是自己馬場裡價值百萬美刀的汗血寶馬,豈能是拉磨之驢所能親近的。
所以,當女人指引完美砂上樓找自己的女兒美紗之後,便轉身回書房的這個舉動;
僅僅不過是單純的從心理以及生理本能上,對金澤和相田的無視罷了;
如果說,曬太陽的獅子對一旁吠叫的野狗無動於衷,是出於強者對弱者無情的蔑視和不屑一顧;
那麼美紗母親對於金澤和相田二人的態度,連蔑視都算不上。
就像是桌上用來招待客人的馬卡龍蛋白杏仁餅乾一樣,離開自己的視線之後,便不僅僅只是消失在視線裡,往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會從自己的腦子裡抹去痕跡;
而餅乾的命運,則是在女人轉身的下一秒,要嘛,被相田這種以前絕對不會出現在家裡的客人給吃掉;
要嘛,就是被傭人給扔掉;
這樣看來,連這個家裡的傭人,對於相田來說,都有著逾越不了的階級差距;
就像是一個收受巨大財物的貴族, 他根本不記得他名下數百套房產裡,最便宜的那一套在哪個小區,是什麼戶型,有多大面積;
因為,在貴族的有生之年裡,別說進去那個房子裡住一晚,甚至連看,都不會去看一眼。
:()輻射:貧者的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