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進房間。
賈東旭悠悠轉醒,只覺得腦袋像是被重錘砸過一般,疼痛難忍。
他微微動了動身子,卻發現渾身痠痛無比,彷彿被一群人狠狠地揍了一頓。
宿醉的後勁讓他感到無比難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口中滿是苦澀的味道。
賈東旭皺著眉頭,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響。
他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房間。
他用手一手扶住沉重的腦袋,輕輕地拍了兩下,才讓自己昏沉的腦袋,清醒了一點。
旁邊,棒梗跟小當還在睡覺,秦淮茹已經起來在忙裡忙外。
看著秦淮茹忙碌的身影,賈東旭先是愣了一瞬,然後腦海中如閃電般劃過秦京茹的話。
他想起了自己查到的一切,想起秦淮茹婚前跟李大湖有一腿的那樁事,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比噁心的感覺。
他恨不得讓秦淮茹立刻在他眼前消失,但他不能。
如今賈張氏被送去大西北勞改,家裡只剩下他、秦淮茹以及兩個孩子棒梗和小當。
而且,賈家還揹著鉅額債務,其中欠著傻柱家媳婦的治療錢五百多,還有易中海當初給墊了一千塊錢,加起來大概有一千五百多塊錢。
在這種情況下,賈東旭雖然在心裡厭惡秦淮茹,覺得她婚前與別人有了苟且之事,是個不要臉的破鞋,可他卻不能與秦淮茹撕破臉。
但一想到秦淮茹婚前那不堪的事情,賈東旭心中的芥蒂便如野草般瘋狂生長。
他清楚地記得,在得知秦淮茹與他結婚之前已非黃花大閨女時,那一刻他的世界彷彿崩塌了一般。
他覺得自己被欺騙了,被狠狠地戲耍了。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娶了一個純潔善良的女人,可現實卻給了他沉重的一擊。
賈東旭看著在一旁忙碌的秦淮茹,心中的厭煩瞬間湧起。
“秦淮茹!”賈東旭朝著外面怒吼一聲,聲音裡帶著無限的憤怒。
秦淮茹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她停下手中的活,轉過身來,眼神中滿是驚恐和不安。
“這屋裡怎麼這麼亂?你就不能好好收拾收拾?整天不知道在幹什麼。”
秦淮茹停下手中的活,轉過身來,眼中滿是驚恐和委屈。
她一直以來都勤勞、吃苦耐勞,盡心盡力地照顧著這個家,賈東旭如此說她,她覺得無比冤枉。
“東旭,一大早起來我一直在忙著做飯,這不還沒來得及收拾。”
“忙?你有什麼可忙的?不就是做些家務嗎?這點事都做不好,你還能幹什麼?”
賈東旭越說越氣,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
就在這時,棒梗和小當被他們的爭吵聲吵醒,開始哇哇大哭。
賈東旭更是厭煩到了極點:“哭哭哭,就知道哭,都是你這個當媽的沒照顧好。”
秦淮茹趕緊跑過來,安撫兩個孩子。
“棒梗,小當,別哭,不怕,不怕啊!”
“媽,我尿尿……”
棒梗迷迷瞪瞪的坐了起來,揉著眼睛說道。
“媽媽,我要媽媽……”
小當賈東旭的吼聲驚醒,淚眼矇矓的張著胳膊要抱抱。
秦淮茹摸摸這個,安慰安慰那個,一頓手忙腳亂。
“媽,你快點給我拿尿桶,我要憋不住了……”
棒梗被憋得難受,跺著腳在炕上直轉圈。
“欸,我這就去拿……”
秦淮茹剛起身,小當又哇哇哭起來。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家裡家裡收拾不好,孩子孩子管不好……我們賈家娶了你進門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賈東旭罵罵咧咧地出溜下炕,嘴裡還在嘟囔著:“也不知道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麼?我回來也不知道幫我把衣裳脫了,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他一邊吐槽著,一邊趿拉上雙鞋,心中滿是煩躁,一大早的就不痛快。
秦淮茹聽見賈東旭的話,端著尿盆的手都抖了抖。
昨晚賈東旭那句“不要臉的破鞋”,就像針扎似的刺痛著她的心。
她知道賈東旭這是憋著火,但這都是她自己造的孽,不能怪別人。
還好賈東旭沒有把事情挑明,給她留了一絲臉面,要不然以後她要怎麼在院裡生活。
她咬著嘴唇,默默承受著賈東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