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國神色匆匆地走進了交道口派出所,汗水溼透了他的後背,可他顧不上這些,心裡只想著一件事能早點見到陳隊長。
李衛國來到陳隊長的辦公室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陳隊長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李衛國推門而入,只見陳隊長正坐在辦公桌前,眉頭緊鎖,一臉嚴肅。
“陳叔,正忙著呢!”李衛國打了聲招呼。
陳隊長抬起頭,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衛國,坐,今天過來這是有事?”
李衛國坐下後,急切地說道:“陳隊長,我這次來是想跟您說個事兒。我爹發現,這兩天易中海有點異樣,擔心他會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您這邊能不能加派人手留意一下?”
陳隊長的臉色愈發凝重,他點了點頭,說道:“衛國,加派人手不成問題,但是有一點不瞞你說,這易中海背後的情況比我們之前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李衛國聞言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問道:“陳叔,您都查到什麼了?”
陳隊長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衛國,易中海背後的人物實在不簡單,我們已經無法查下去……”
李衛國驚得從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怎麼會這樣?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陳隊長擺擺手,示意他先坐下,然後沉重地說道:“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控制。有個壞訊息,就是胡老大二人已經死了,所調查的所有材料都被毀了……”
聽到這個訊息,李衛國只覺得腦袋裡“嗡”的一聲,彷彿被一道驚雷擊中,他大驚失色,“怎麼會是這樣?”
他的眼睛裡瞬間佈滿了血絲,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陳隊長此刻皺起眉頭,目光中透著無奈和深深的挫敗感,“衛國,比你更想將他繩之以法,但是此刻所有的人證物證已經沒有了,我已經無法……而且那些證人都遭受到了恐嚇……如今沒人敢站出來……”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充滿了無力感。
李衛國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他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難道就這樣讓他逍遙法外?那些被他傷害的人怎麼辦?正義何在?”
他的聲音在辦公室裡迴盪,帶著無盡的悲憤。
陳隊長皺起眉頭,目光中透著無奈:“衛國,我比你更想將他們繩之以法,但現在胡老大二人已死,證據全無,如果他死不認賬,再加上背後有人極力保他,我們想要給他定罪,難如登天。”
李衛國沉默了片刻,然後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陳隊長說:“陳叔,那我們也不能就這樣放棄啊!”
他心想就算是派出所放棄他也不會放棄的,畢竟易中海是害李大江殘疾,原主喪命的罪魁禍首。
陳隊長看著李衛國那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動容,但臉上依舊嚴肅無比,說道:“衛國,我也不想放棄,可這件事我們必須從長計議。
倘若貿然行動,不僅無法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還可能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李衛國眉頭緊鎖,說道:“陳叔,那您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陳隊長沉思良久,說:“目前,我們只能先按兵不動,而且還必須將監視易中海的人轉到暗處,以防他們再有什麼危害他人的行徑。”
李衛國顯得有些著急:“陳叔,如今已經打草驚蛇,就這樣一直盯著易中海?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陳隊長搖了搖頭,說:“衛國,你別急躁。這只是當下的權宜之計,我們需要耐心等待時機,尋找其他的有力證據!”
李衛國想了想,接著說:“陳叔,我覺得易中海冒領何大清給何雨水撫養費這件事,或許能成為一個突破點。”
陳隊長的目光沉了沉,無奈的說道:“今天郵局那邊打來電話,說關於易中海冒領他人信件的事情已經證實,對方有委託證明……”
聞言,李衛國氣憤地說:“怎麼會這樣!那難道我們就真的沒辦法了嗎?”
陳隊長再次陷入了沉思,他的手指不停地敲打著桌面,辦公室裡安靜得只剩下牆上掛鐘的滴答聲。
許久之後,陳隊長抬起頭,看著李衛國,語氣沉重地說:“衛國啊,不是叔叔不想繼續查下去,實在是這件事已經被對方察覺,我不能拿兄弟們的前程和身家性命去冒險。”
李衛國看著陳隊長那充滿無奈和懼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