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祁羅看著提著大包小包站在床旁並且戴著口罩的李青,感覺自己腦袋宕機了,有點轉不動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
“你,你是那天那個死士,怎麼來了?”
“我看也沒人來探望探望你,這不是怕你孤單,就過來了嗎。”李青笑了笑,把手裡的香蕉、牛奶放到櫃子上,拍了拍手,“感動嗎?”
“不是沒人探視。”他有些倔強地解釋道,“只是探視我的人只有你一個遵守規矩而已。”
“理解,大概是隨時都能進,所以不會和其他家屬爭搶這半個點的擁擠。”李青笑道。
“聰明。”張祁羅把床搖到三十度,指著櫃子上的水果,有點不理解地指責道,“你來探望我,就帶這個?”
“這不夠?”
“你好歹是來探望這家醫院的少爺,起碼帶點好煙好酒吧?”
“建設無煙醫院,從我做起。”
“你裝個屁啊!”
“張祁羅,我記得你是不喝酒不抽菸的,現在想想,即便那是裝模作樣,你也應該遵守下去,不應該因為一次受傷就放棄自己積累的人設。”李青插兜,沉聲說道。
“你又這樣說,一副我們很熟的樣子。”
“你事後沒有調查過我嗎,如果我們見過面,你不應該回想不起來的呀。”
張祁羅用力一拍周圍的床欄,給自己捶得生疼:“你一直戴著這副口罩,老子能知道你是誰嗎?一個小卡拉米而已,本少爺天天這麼忙,哪有功夫調查你?”
“好吧,你的話說服了我。”
“但是……”張祁羅自己給自己設定了一個轉折,“我想知道,張家繼承人的牌子,你是怎麼擁有的?”
“說得好。”李青拍了下手掌,“我以為那只是一塊裝飾品,一直帶在身上,當時情急之下就用來解圍了,要不是蘇少爺告訴我,我還不知道那竟然是張家的身份證明,似乎,有它就能繼承一份遺產吧?”
“你聽不懂話嗎,我在問你,你怎麼擁有的,而不是問你它的作用。”張祁羅臉上青筋暴動,問道。
“好像是張老爺子親手給我的。”李青搖搖頭,瞥了他一眼,“別誤會,我親爹親孃身份明瞭,我爹還帶我做過親子鑑定,我絕對和你張家沒有半毛錢關係。”
“最好如此!”
“……”他那份對遺產的執念,李青頗為‘敬佩’,他怎麼就沒這麼大興趣呢,“洛醫生真厲害,雙腿都癱瘓了,他竟然還能保住你男性的功能,不然縱使你有天大的才華,怕是也不便繼承家業了。”
“你認識洛一川?”張祁羅微微抬頭,他想起了那夜自家打手對這死士的描述,捶在身上如打在鐵板上一樣……
“你也是他的試驗品?”
“不是。”
“不信。”
“幼稚。”李青吐槽了一句,“張祁羅,我來看望你也沒別的意思,希望能勸你一句,迷途知返,別為了家產把性命搭進去。”
“這語氣……你不會是我某個發小吧?因為家道中落而不好意思見我,所以才裝成這樣過來?”張祁羅開動自己聰明的腦袋瓜,“所以,當初幫蘇之宇,也是因為你不想我被抓進去?”
“呃……”李青撓撓頭,自己那一拳應該控制的很好,不至於讓他腦袋碰出問題啊,不會是後來又有創傷吧,奇怪了,“隨你理解。”
說起來,他們之前確實認識,在初中時候他參加了一個鳳凰城舉辦的國際競賽,當時身為留學生的張祁羅剛剛回國,準備靠著這個比賽打響在國內的知名度,好加快他繼承家族企業的步伐,沒想到卻被自己一個初中生幹趴下了。
按照記憶來看,李青對他當時的印象確實還不錯,符合網路上海歸派的人設。當然,對於張祁羅來說,當時萌生的可能是滿滿的恨意,所以他也不求讓他想起來什麼。
和他玩什麼不好,偏偏玩動腦子的遊戲。
“你放心,我幹了這麼多年,不只是憑藉家族,自己也有不少人脈。除非我死,否則不會鋃鐺入獄的。至於你,不如來幫我,我承諾給你榮華富貴,這樣,咱們還能續一續前緣,如何?”張祁羅又開始了誘拐人心的套路。
“不了吧。”李青婉拒,“行了,我看時間快結束了,那人應該不會來了,我走了,繼承牌子就送給你吧,無需感謝。”
李青抱了抱拳,轉身瀟灑離去。
“寵辱不驚,還配得上做我朋友,不錯。”張祁羅讚賞這個自己並不清楚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