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十五年,二月底,李林開著直20在李家院子外的停機坪起飛,直奔京師而去,一路上他駕駛著直升機巡視著沿途的耕種情況。
當他飛臨洛陽上空的時候,看到田野裡到處都是耕田的百姓時,他詫異的對副駕駛上的李牧問道:“河南的水利工程竣工了嗎?”
李牧說道:“少爺,部分工程已經竣工了,也通了水,還有一些地方沒有,就比如開封府,那裡的水利工程還在修,估摸著還要一個多月,不過,由於主水渠是從黃河取的水,泥沙太大了,光是維護就要花費很多錢啊。”
李林嘆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對了,黃河的取水口修的牢固嗎?可別修成豆腐渣工程,那可是要人命的。”
李牧說道:“殿下放心,黃河的取水口都是以最高標準修的,而且,在施工的時候,還有安全司的暗探在工地裡監督,沒有任何問題。”
李林點點頭,“那就好,只要河南的農耕恢復了,我們這邊的壓力才會小啊,不然,拖都給拖垮了!”
而在京師,崇禎坐在龍椅上,他見到了自己派去錦州督戰的張若麒和馬紹愉,在聽到洪承疇投靠了李林之後,他上一陣的恍惚,已經沒了以前的那種動不動就訓人的脾氣。
“朕真的錯了嗎?就連洪承疇都舍朕而去。”
說到這,他目光一掃,然後冷冷的問道:“你們還有誰要投降的?”
眾人全都低著頭,一言不發,兵部尚書陳新甲也低著頭。
內閣次輔看了看崇禎,他說道:“陛下,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李闖已經打進保定府了,再有兩天就要進入順天府了,咱們還是趕緊想辦法禦敵吧!”
崇禎搖搖頭,“朝廷已無兵可派了,大明亡矣!”
內閣首輔周延儒站了出來,他拱手道:“陛下,臣以為可以與陝西的唐王和談,從唐王這幾年的所作所為來看,他並不像李闖那樣,而是真正的為民著想,因此,咱們還是有機會的。”
崇禎呵呵一笑,他拍了拍屁股下的龍椅說道:“周愛卿,他們為什麼要反朕?你知道嗎?你以為他們真的是為了這天下蒼生?朕告訴你,他們為的不就是朕座下的這把龍椅嗎?現在他們勢大,這把龍椅他們唾手可得,你覺得他們還願意跟朕和談?”
周延儒頓時就被幹無語了,他又退了回去。
這時候,禮部尚書蔣德景站了出來,“陛下,臣以為首輔大人言之有理,至於能不能成,咱們暫且不說,但起碼還能為我們爭取到更多的準備時間,京師這麼多人,咱們完全可以徵兵,只要守住了京師,咱們就可以從江南調兵過來增援朝廷。”
吏部右侍郎李建泰也站了出來,“臣附議,陛下,在南京,朝廷還有一支守備軍,同時還有孝陵衛也是一支能戰之兵,所以,臣以為朝廷很有必要與李闖和唐王和談。”
東閣大學士魏藻德也站了出來,說道:“臣附議,陛下,如今還是京師的安危要緊,咱們得早做決定,現在徵兵還來得及。”
“臣等附議。”
這時候,成國公,英國公,魏國公等公侯勳貴也都站了出來。
看著底下這一幫假君子,假忠臣,崇禎點點頭,“那行吧,這件事情就由首輔來安排。”
說著,他著周延儒說道:“周愛卿,和談一事,就交給你來辦了。”
說完,他又看向了兵部尚書陳新甲,“陳愛卿,徵兵一事,就由你負責,還有京營的將士,也要好好的整頓一下,自今日起,全城戒嚴!”
“臣等遵旨!”群臣躬身應是。
崇禎皇帝面色陰沉地揮了揮手,然後緩緩的站起身來,腳步沉重的離開了乾清門,朝著乾清宮走去。
此刻,他的內心已經被無盡的失望和沮喪所淹沒,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局勢對他來說變得愈發艱難,每況愈下,儘管他的能力有限,但畢竟已經當了十幾年的皇帝,多少還是有些洞察力的。
如今,面對這一敗塗地的局面,他感到自己無能為力,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
曾經,他試圖透過各種手段挽救這個瀕臨崩潰的王朝,但似乎一切努力都白費了,內憂外患不斷加劇,國家陷入混亂之中。
而他,作為一國之君,卻無法改變這一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局勢逐漸惡化。這種無力感讓他心如死灰,對未來充滿了恐懼與不安。
回到乾清宮,崇禎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就朝著太廟而去。
而另一邊,李陽開著直升機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