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便好奇又急切地看向她,季鳴月覺著大家目光像是她的興奮劑,她迫不及待分享自己的想法:“就是兇器呀!”
方景星:“兇器不就是溫盤嗎?”
“是溫盤,”季鳴月道,“你們想吶,殺韓春君用的是溫盤,殺陳娟琴用的也是溫盤,為何要用溫盤、而不是刀呢?刀難道不更輕便些、殺人更快些?反正也沒指紋、咳,我是說,反正隨便扔到河裡或是哪裡,我們也是找不到的。”
方景星眨巴眼:“可是你昨日看見秦壯打人才說,他用盤子砸人很順手。”
“話是這麼說,”季鳴月搖搖腦袋,“但你們設想一二,若是你想殺陳娟琴,你會刻意提著別人吃剩的溫盤去她家門口等著,然後等她睡了,翻牆進去開門,把溫盤拿進來,再關門,然後殺了人之後把溫盤拿出去,再關門,最後翻牆出去,拎著溫盤迴去……嗎?”
“那這兇手是腦子有病。”宋書遠聽著都累,“不如在懷中藏一把刀。”
“所以,用溫盤對兇手來說一定是有方便的地方。而用刀則是有不方便之處……先不提這不方便之處,總之我們知道,用溫盤就是兇手在送外賣的時候,”季鳴月慢慢地推測猜想,“如果要用溫盤行兇,得等客人吃完了飯……”
“兩位死者都是在大晚上死的,但她們不一定吃的是夜宵,尤其是韓春君,可能是晚膳後的盤子留在門外,等第二日來人回收。但兇手是大晚上去的,大晚上去送再等對方吃完再跑去殺人……時間太久,會惹人懷疑。”
“所以應該是,兇手在殺人的那天晚膳時候,已經在死者住所或是離死者住所不遠處送過一餐外賣,之後晚上再去那處取餐具,便能用吃剩的溫盤行兇。那就算陳娟琴不點外賣也沒事,我們可以問她附近的鄰里!”
“對了,”她一拍手說,“再去問那些鄰里點的外賣的店家,是不是有人送外賣回來、順手帶回了附近吃過的餐具的情況,再結合住所位置,若是能對上,那兇手鐵定跑不了了!”
她這一通天花亂墜的分析,讓三人都聽懵了片刻,不過細細琢磨過後,都覺得甚有道理。
宋書遠臉上露出一個讚揚的笑:“你說得好,這韓春君估計是自己點的外賣,不過無礙,我們可以去問陳娟琴的鄰里。”
“問那個黃公子,”季鳴月說,“就養了只狗的那個,他瞧著就不像會做飯的模樣。”
“人家姓唐,”方景星糾正她,“那隻狗叫大黃。”
黃公子姓什麼對季鳴月來說不是很重要的,她忽然又想起什麼,問道:“昨晚沒死人吧?”
常許搖搖頭:“暫未發現。”
幾人難免是憂心的,要是死了人卻沒被發現的話……但話說回來,憂心也是沒法的,於是匆匆往陳娟琴的鄰居黃還是唐公子家趕去。
“你們是如何得知的?”
他們到的時候,唐公子正在和他的大黃狗玩巡迴球,幾人問他是不是經常點外賣,他略有些驚訝地如此說:“哦!你們是瞧見了我門口的溫盤是嗎?是,那是我剛剛用過的午膳……”
季鳴月問:“你記得陳娟琴死的那日,也就是……大大前天,額,四日前的晚上,你點了哪家的外賣、送外賣來的是哪個人嗎?”
唐公子一愣:“什麼時候?”
“大大前天,四日前的晚上。”
他陷入了沉思。
大家也默默地看著他沉思,用等待來表現自己的誠懇,畢竟如果讓他們去回想四天前的那個晚上吃了什麼,他們也是很難想出來的,起碼也得想許久。
“好像是東坡肘子,”他嚴肅認真地說,“或是蓮花肉餅……啊,焦鹼水錐(炸元宵)也是有可能的,還有火腿豆腐羹和炙羊肉也許也吃過……”
季鳴月嚴肅認真地嚥了一下口水:“沒個準數嗎?”
“沒,實在對不住啊幾位大人,”唐公子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大黃狗身上的毛,“這些不過是我近日愛吃的、有可能點的……”
方景星一一記下,搖頭嘆氣:“算了,那你收外賣的時候,可有見過一個男人,四五十歲,長得平平無奇,但很有潑皮無賴的氣質。”
唐公子問:“潑皮無賴是什麼樣的氣質?”
方景星形容不出來,就說:“可能他送到你手裡的飯菜都冷了。”
唐公子便想了想:“好似有一兩次送到手中的飯菜是冷的……是蓮花肉餅還是豆腐羹呢?不過這倒也正常,有些閒漢一趟會接兩家的活,可能先去哪裡送了再來我這,畢竟用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