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沒什麼好瞞的也瞞不住,宋書遠便實話實說:“實不相瞞,隔壁的韓姑娘昨晚遇害去世了,在下和同僚正是來調查此案。還請你配合問話,協助我們將兇手捉拿歸案……這也是為了你們附近街坊的安全著想不是?”
大姐原本還煩得不行的臉上在聽到隔壁是死人了之後,瞬間變得煞白:“死、死了?”
季鳴月故作擔憂道:“是呀,昨晚是你們家隔壁,過兩天就不知道輪到哪了呢……”
宋書遠小聲讓她別瞎說:“鳴月。”
大姐:……我已經聽見了!
“哎呀,幾位官大人,你們可要趕緊把那歹徒抓住啊!”這麼說著,她把原本只開了一半的門全部開啟,也不知是熱情還是焦急道,“快快快,裡邊請。”
劉大姐自然沒有一邊做飯一邊招待客人,她在季鳴月的提醒下先去廚房把火給滅了,又把幾人請進廳堂坐好,再去一一送上茶水來。
方景星一進門就打量個不停,坐下後和他們說道:
“這屋子的佈局和韓春君的住所大差不差。這兒是廳堂,裡邊是臥室……不過劉大姐的另一間瓦房拿來做小孩房間了。那小孩房間與隔壁韓春君家就隔了面牆和一小塊院子,昨晚會不會有聽到什麼動靜?”
“等會問問。”宋書遠點了下頭,抬眼卻看見屋外的劉大姐正把她家小孩往隔壁屋裡趕,她有兩個小孩,一個女孩大概八九歲,一個男孩好像五六歲的模樣,兩個孩子很是好奇地看著他們幾個陌生人。
方景星也瞧見了:“要不叫劉大姐把她孩子帶過來?”
“不急,”宋書遠道,“有些話在孩子面前不好說。”
方景星:“什麼話?”
宋書遠:“你聽著就知道了。”
沒過一會兒,安頓好孩子的劉大姐就回來了,她一入座,就先給自己倒了茶,喝了一口後嘆氣搖頭道:“這一牆之隔的韓姑娘居然死了,我家還有兩個孩子呢,讓我晚上如何睡得安寧啊!”
宋書遠熟練地說出那套說辭:“你放心,這案子我們會盡全力地去查,不過破案也不就是咱們當差的事,還得要有老百姓的配合,你說是不是?”
“是、是,”劉大姐很有眼力色,“有啥你們就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同你們說。”
宋書遠便點點頭,問道:“劉大姐,你與隔壁韓姑娘可相熟?”
“真不熟真不熟,”劉大姐搖搖頭,“就打過幾個照面,說過幾次話。我記得她搬來也才半年吧?平日又早出晚歸地在外頭做事,我就偶爾碰見她。”
宋書遠:“你覺得韓姑娘為人如何?”
“挺好的啊,她逢年過節的還會給我家送些果子小食來。別說,不愧是四司六局的,手藝真不錯!和我打招呼也是笑意盈盈的,很和善一姑娘……”
劉大姐回想起來那張笑臉,一想到她已經死了,一股唏噓感後知後覺地湧上心頭,“嗐,這姑娘哪哪都好,就是眼光不太行。”
季鳴月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哦?怎麼說呢?”
“我其實是不太清楚的……”劉大姐有些猶豫,但她的表情明明很想說,“只是之前有段時間……尤其是她搬來沒多久的時候,經常聽見牆那邊她和她情郎吵架嘞。不過這段時間好像沒動靜了,我猜兩人是斷了吧,咱也不敢問那。”
情郎?
方景星連忙追問道:“大姐,有關這個情郎的事兒,您再詳細說說唄?”
“我、我真不太清楚啊。”
劉大姐謹慎的醜話說在前頭,噼裡啪啦的八卦緊跟在後邊:
“說起她那個情郎啊,我還瞧見過一回!我記得是一個多月前吧,有一日晚上我家孩子朝著要吃宵食,我便去街上買,回來的時候瞧見韓姑娘和她情郎在門口拉拉扯扯的。那夜色黑啊,就沒發現我,湊巧讓我聽見了幾句。”
“那男的說什麼‘春君啊我們和好吧’‘沒有你我怎麼辦啊’‘以後我都依你’這些我家那口子也愛說的話。不過我都老大不小了,這些話就聽著玩,那韓姑娘還年輕嘞,我瞧著她就被哄騙進屋了。”
“本以為兩人和好了,今晚能消停些,哪想到大半夜的我倆小兒跑來和我說隔壁又吵架了,嚇得他們睡不著。我便讓他們睡在我屋裡,我去院裡貼牆聽了聽,卻只聽見幾道聲形兒,聽不清究竟說了什麼,就一聲打破碗的聲音聽明白了。”
“不過幸好也沒吵多久,很快就消停了,最後就是砸門聲,估計是那男的走了吧。”劉大姐回憶起來還挺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