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正在看呆之際,不料這安無暇一個抬頭,不小心瞬間撞上他那柔情旖旎的雙目。目目相視,安無暇羞澀地閃躲開,她有點手足無措地趕緊整理好自己的長髮說:“我出來太久了,該回賈府了。”
三皇子溫暖恬靜地笑著說:“你比兩年前長高了許多,越發的清雅明媚,只是消瘦粗糙了不少。我給父皇提議“仙姝妙手”封號的時候,你可是胖嘟嘟的孩童稚氣模樣。”
安無暇說:“原來‘仙姝妙手’這個封號,是你向皇上提出的。”
三皇子說:“當時京城盛傳‘安家嫡女無暇,仙顏仙手仙術’我只是順水推舟罷了。”
安無暇傷感地說:“這兩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你的太子之位被廢,皇后入冷宮,朝中血雨腥風,奸佞當道,忠良被害。我也只能亡命天涯,淪為婢女苟延殘喘。怎會像兩年前一樣的幸福快樂呢?!”
三皇子說:“安姑娘!這一切一定會盡快過去的!你相信我!”
安無暇望著他堅定地眼神說:“我相信你,我正是一直都相信你,才會冒著生命危險潛入賈府,陪伴林姑娘的。”
三皇子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著說:“是啊,你這個國醫府的嫡長千金,在賈府裡面一直都是穿著色彩最為暗淡的粗布衣服,梳著最為難看的髮髻,時時幫別人做又髒又累的苦差事兒。雖然這一切對於一個婢女來說很正常,但是也恰恰說明你極其聰明。”
安無暇笑著說:“我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自己,自然是愚昧笨拙為好。”
三皇子說:“目前你一定要謹慎加小心,儘快研製出解藥救治母后。對了,揚州來的訊息,巡鹽御史林如海病勢沉重,這裡面大有蹊蹺,你要和林姑娘做好隨時回去的打算。”
安無暇吃驚地說:“難道你知道林大人在劫難逃嗎?!”
三皇子說:“如果你們儘快回去,以你的醫術,他興許還有一線希望。我已經命人盡全力在暗中保護他,可是貴妃一黨誓要治他於死地。”
安無暇憤恨地說:“又是貴妃六皇子一黨!看來他們是要殺盡朝中賢良!”
三皇子說:“是除盡不與他們合作的忠良將!”
安無暇說:“等我在賈府拯救兩條人命,然後火速帶著姑娘回揚州去。”
三皇子說:“一切要萬分小心,如果遇到麻煩,就聯絡林之孝夫婦。”
安無暇點頭答應,三皇子將他送回榮府後神秘消失。
話說這寧府的秦可卿,面對公公賈珍時不時的威逼利誘,整天提心吊膽魂不守舍,被嚇得憂慮傷脾,肝木忒旺,經血不至起來了。
最近越發的躺在床上渾身無力起來了,都是那賈珍恐嚇她說若是不從,讓她悄無聲息地去死,而且她的孃家也難保清白。不僅如此,她知道自己是被抱養的,這賈珍更是那她的身世威脅,若是不從,便說出她的骯髒身世來編排她。
秦可卿面對賈珍的威脅,一次次地誓死不從,又不敢張揚出來。這樣狼一般的人盯著自己,日夜恐慌難安,終於嚇得神智昏沉,心病難醫無法說出口來。然而這一切外人不知,這安無暇自然是知道病根兒在哪裡的。
因而藉著寧府賈敬壽辰,九月十九日家宴之際,這安無暇隨著黛玉一起又到了寧府。
她這次是特意安靜地等到了深夜,恰巧那賈敬又在房間偷看秦可卿的畫像。
她先是吹了一絲絲‘醉人香’,將他迷暈睡在床上。然後用那早就準備好的銀針,看中穴位,朝著需要的穴點刺入,然後再迅速的拔出,快速收針灸入盒。臨走時,她還特意拿走了賈敬收藏的秦可卿畫像。
果不其然,第二天整個寧榮二府都炸開了鍋一般。“東府的珍大爺,昨兒個還好好地給敬老爺祝壽,誰知今清晨一覺起不來了!”
有說嘴歪眼斜的,有說無法言語的,有說渾身癱軟在床的。
只有這安無暇暗中清楚這‘仁妙壺杯’所產出的‘軟筋麻骨散’威力十分的厲害。只要沾染一點到銀針中,點入身體,便會令全身酥麻痠軟疼痛無力,半點動彈不得,越是掙扎越會消耗力氣,導致加重,可謂是無望掙扎。
依照大堯現在的醫學水平,大夫也只能開些緩解疼痛痠麻的藥方,至於病根和治癒,還得安無暇本人才行了。為了救秦可卿的性命,這還是不夠的,只是暫時的除去了她的心病而已。
由於長時間被賈珍好似陰魂不散地糾纏恐嚇,她已經是憂思鬱悶沉重,此刻的她已經是消瘦不堪,飲食不進了。單單指望那張太醫的益氣養榮補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