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許家宴會。
當許總要把蛋糕分給範文欣時,範文欣笑道:“這塊蛋糕就給林太太吧。霍總不愛吃甜食,我吃他那塊,不浪費。”
霍奕修的手上託著一小塊蛋糕,一口沒動。
眾人目光掃過去。
許夫人這種正牌太太瞧不上小三,可誰讓範文欣厲害,把凌昭那位正妻壓得抬不起頭?
許夫人看不慣小三興風作浪,可比起正義感,她更注重利益。
範文欣更得勢,所以她才請了範文欣。
私心想,沒有邀請凌昭是正確的決定。凌昭太軟弱了,在這種場合跟範文欣對上,她會氣哭的。
許總跟許夫人不同。他本就是外面彩旗飄飄的男人,女人年輕漂亮,又會撒嬌又有本事,對她便多看了兩眼。
“看來範秘書很節儉嘛,節儉好,不浪費食物……”在許夫人不滿的盯視下,許總才挪開目光看向下一個,“那我這塊蛋糕就給宋小姐。”
笑鬧聲繼續,氣氛熱鬧。
許夫人翻了個白眼,老東西,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還想勾搭女人。
範文欣悄悄留意著許夫人的一舉一動。
之前許夫人很關照凌昭,經常帶她去聽戲喝茶,凌昭沒有了價值,連酒店宴會廳的資格都沒了。
呵,貴婦圈子裡的遊戲,哪有她懂。
她們真正的目光,只在自家男人身上。
範文欣看向霍奕修:“昭昭的店開業,你沒有去,她會不會生氣?這是她第一次開店,又沒什麼社會經驗,要是遇到難纏的客人,她能應付嗎?”
她邊說,邊伸手去拿霍奕修的蛋糕,霍奕修卻捏著小勺,挖了一塊蛋糕放入口中,像是沒看到她的手。
“有姜尚在,沒事。”男人神色清淡,腦中卻迴響著姜尚的那一通電話。
範文欣的手僵在半空,略顯尷尬,訕訕縮回手:“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不該來參加宴會?”
“可是許夫人給我發請帖的時候,沒跟我說你也會來。我以為你提前送了賀禮,去昭昭那給她站臺了。我想著,咱們公司不能沒有一個代表,許總會覺得我們不給他面子,這才來了的。”
不是她不想澄清他們的關係,是他們恰巧出現在同一場宴會上呀。
她很委屈。
霍奕修說:“我不是什麼氣都生。許夫人給你的請帖,我無權讓你不要來。”
範文欣放心的笑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會跟我不講理的。”
抿一口飲料,她又說:“可是許夫人跟昭昭的關係很好,昭昭的店鋪開業,按說也是給許夫人打招呼了的。她們兩個人怎麼會撞期了?”
“許夫人看起來很大方,可這些貴圈太太們也是很在意麵子的。昭昭怎麼沒避開時間,許夫人會不會因此記在心裡,以為昭昭跟她搶風頭?”
範文欣的臉色變得憂慮。
她像是運紅酒那樣輕晃酒杯,語速緩慢下來:“外界對你的風評變了。都說你是李市長面前的紅人,也是南城的納稅大戶。”
“許總雖然是國企,可畢竟有約束,在公眾面前是做不了營銷的……”
市長親手頒發獎項,跟省部大領導坐在一桌吃飯,霍奕修的風頭遠比別人想象的要高大。
李市長在頒獎致辭時親口說,君海科技是南城高新產業的標杆,是要走在產業叢集前沿的,也要引來更多的“金鳳凰”落在南城。
霍奕修這陣子受到謠言困擾,可技術在手,其他城市搶著請他去投資設廠。
緋聞是一時的,納稅是長久的。
李市長再不喜他的緋聞,看在政績的面子上,不可能放霍奕修走。
眼下的問題,就是有人在造勢說,霍奕修在李家的支援下,聲望要超越許總了。
現在凌昭新店開業跟許總生日撞期,不就是正好印證這一點嗎?
範文欣明裡暗裡說凌昭不會做事,給霍奕修得罪人。
可真正的得罪人的事情,她還不知道。
許夫人最想要邀請的秦湛,去了凌昭那裡!
霍奕修微蹙眉心,他將蛋糕放在一邊,拿出手機給姜尚打了個電話。
而姜尚接到他的吩咐,已經來不及了。
眾人正在興頭上,喝酒吹噓時,大廳裡進來了人。
“霍總,秦公子帶著太太出去吃飯了,沒帶我……”姜尚苦著臉,話還沒說完,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霍奕修幾乎把手機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