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考察名單中沒有司行鉞,而正好又知道霍太太開了一家沒名氣的定製店鋪,這才有了有預謀的算計。
凌昭無語地笑了笑。
原來如此。
她以為的偶然,都是別人的精心算計。
想必連剛才司行鉞的那幾句話,都只是以退為進。
想不到在很多人眼裡沒有用處的啞巴,也值得別人如此費盡心機了。
凌昭再看網路上關於凌記的討論,頓時索然無味。
【那麼你的公司,之後會把他列為考慮物件嗎?】
霍奕修搖晃酒杯:“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他怎麼可能允許對她老婆心懷不軌的男人還賺他的錢呢?
凌昭沒說什麼。
她跟司行鉞只是普通的交易關係,她沒欠他什麼,更沒必要因此而有負擔。他沒有拿到品牌代言,只能說他實力不夠吧。
一晚上,範文欣都沒出現在宴會上。
晚上回金璽園,平靜得跟前幾日沒什麼分別。
只是霍奕修的賓利剛進門,不久後,一輛保時捷也進入了小區大門。
保時捷車上坐著的,便是那司行鉞。
……
另一頭,範文欣握緊了手機,神色焦慮。
她拿起酒杯就往嘴邊送,被喬景澤攔了下來。
“幹什麼。”範文欣語氣不悅,喬景澤掃了眼她的肚子,“孩子不想要了?”
範文欣的唇線壓得緊緊的,不能喝酒,她把酒瓶砸了。
連著摔了兩瓶酒。
這次喬景澤沒再慣著她,酒砸沒了,就沒了。
沒再讓人送新酒。
包廂裡瀰漫濃郁的酒氣,燻得範文欣眼睛紅紅的。
中秋酒會,那麼重要的宴會,霍奕修卻只帶了凌昭去。
從前的三人行,現在她是徹底被排除在外了。
更讓她惱火的是,她每天給凌昭發她懷孕的狀況,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跟霍奕修的感情絲毫不受影響。
那麼露骨的照片都發出去了,凌昭還是沒動靜,參加晚會比以前更漂亮,更有氣質了。
凌昭過得那麼好,她能好過嗎?
指甲幾乎掐進了掌肉裡,範文欣的臉孔陰鬱猙獰,咬牙切齒地說:“她一定是裝的!”
那些正宮太太被別的女人挑釁時,哪個不是裝得無所謂,其實心裡千瘡百孔,能守著的也就正宮太太的位置了。
喬景澤也奇怪凌昭竟然這麼沉得住氣。
要麼是她足夠信任霍奕修,要麼她根本不在乎。
範文欣瞪過來:“你怎麼不說話!”
喬景澤抿了口酒,神色淡淡:“又不是我想要霍奕修,你想讓我說什麼。”
他都已經把那麼一大票股份送出去了,還被家中老子揍了一頓。
被看高了那麼幾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包廂的門開啟,一個穿著制服的女服務員站在門口:“三少,羅小姐來了,您要去見見嗎?”
那羅小姐是喬家給喬景澤安排的物件,喬家不能再放任他這麼荒唐下去。
喬景澤挑了挑眉,整理衣服起身,笑著問服務員:“我這身看起來怎麼樣?”
服務員捂著嘴笑,但看到範文欣那吃人的眼神,馬上收起笑容說:“得體。”
喬景澤彎腰拿起酒杯,準備過去敬酒,範文欣突然把酒杯搶過來,狠狠摔地上。
玻璃碎片四濺,跳起來的一枚碎片劃在服務員的臉上,那服務員“啊”了一聲下意識捂臉,拿開手一看,白嫩的臉一道鮮血流淌而下。
服務員委屈的捂著臉,敢怒不敢言,喬景澤動了怒,沉著說:“交代下去,以後喬家任何一家娛樂場所都不許放范小姐進去,范小姐要養胎。”
範文欣炸了,嚯地跳起來:“喬景澤,連你也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嗎!”
喬景澤冷冷看著她:“你帶著我的種硬去招惹霍奕修,又把我放哪兒了?”
男人說完就走了。
範文欣氣得捏緊拳頭,啊啊放聲大叫,可對著她的只有凌亂的包廂,和滿室酒氣。
……
凌昭好幾天沒再收到範文欣發過來的資訊。
不知道是不是她不接招,範文欣放棄了。
這一天,範文欣卻自己跑到凌記來了。
她穿著平底鞋,寬敞的衣服,走路時扶著後腰,這一看就是個孕婦。